“你求也該是求你爹許太師才是,本公主幫不了你什麼。”

富錦心麵無表情,彎身靠近許婉柔,聲音輕緩。

“年紀輕輕就守活寡,宋夫人可真是好福氣。就是不知,你一進門就克死了宋大人的兒子,他會如何……”

許婉柔瞪大眼睛,愣怔在原地,心裏的恐慌在蔓延。

昔日的許大小姐已是不複存在,如今的她任人宰割,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思及此,許婉柔的臉色瞬間變了,狠辣浮上眼睛,她猛地伸手拔下了頭上的金簪,對著前方的身影刺了下去。

轎子內的慕昊卿寒氣綻放,眨眼間,人已是下了轎子。

身後氣流傳來,富錦心眉目都沒皺一下,側身抬手,抓住了許婉柔的手腕,抬腳踹了過去。

動作一氣嗬成,絲毫未被碰到。

對於許婉柔這樣的舉動,她絲毫不意外,甚者說是有意而為之。

許婉柔走投無路、氣急敗壞之下被她激怒,能做出的蠢事可想而知。

直至許婉柔真的出了手,她心裏的氣沒了。

這樣一個愚蠢的對手,也值得她生氣,著實是讓她自己臉上無光。

慕昊卿來到富錦心的麵前,看她安然無恙,神情緩和了下來,單手摟著她的腰身,將她緊錮在懷中,不願放開。

見富錦心還要停留,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目光陰沉,周身寒氣越重。

“我來處理,回去。”

語氣輕緩,倒不似表情那般怒氣深重,有意克製。

富錦心聞聲,心一暖,抓著他的手。

“不用,隨她去吧,我們回去了。”

她溫和一笑,並未再看身後的許婉柔,慕昊卿對此不甚在意,在意的唯有富錦心,扶著她離去。

許婉柔會如何富錦心已經不去在意了,總歸是個沒有價值,更掀不起風浪的人。

哪怕後來聽聞許婉柔在宋府被毒打後自盡而亡的消息,她也隻是眉目淡然的點頭,知曉了,卻不會有半點反應。

此時,能讓她關心的,倒是宋成。

聶泰河盯著宋成,果真宋成按照她所預想的交齊了剩下的一萬兩銀子。

這銀子從何來,宋成知,她知。

她特意尋了個好日子,也就是宋成大婚的時候送過去,也可謂是一份厚禮。

蔣大人依律受審宋成,當宋昆知曉宋成是因貪汙而被抓的時候,兩眼一黑,直接暈過去了。

宋成平日裏花錢如流水,大手大腳,一個鹽運使司何來這般多的銀兩可供其使用?雖說引人懷疑了些,但心裏明白的人,斷然不會去觸這眉頭。

旁人不敢,富錦心卻是必須。

一個宋成貪汙,便足以牽動他身後的宋昆,若這網大些,便是許乾。

他們二者脫不了關係,此番動宋成,不讓他們死,也得脫一層皮。

東陵基業,他們想中飽私囊,也得問她樂不樂意。

後麵的事情,富錦心的身份到底是公主,她不太好出麵,全權都是蔣大人在操作,不過富錦心也事先與皇上打了招呼。

有皇上的聖旨在,旁人還動不得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