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先看上的,先付上前買了的,怎麼就成了搶你的東西了?莫不是此刻你瞧上了哪家的相公,也要說是你的,讓人家讓給你?”
富錦心嗤笑著,目光皆是寒涼。
眼裏的自信,幾乎是刺疼了許婉柔。
她這一句話可是真正的引起了女子的共鳴,任誰也不想把自己的相公往外推,都巴不得看緊些。
“說起來,你也是到了年紀了,怎麼至今也無消息,莫不是真的看上了哪家的相公,等著要搶回去呢?”
“這倒是,先看上的,先付了錢的,自然也不存在搶的關係。再說了,堂堂公主,想要什麼沒有,還用得著搶別人的?”
“看許姑娘那不出聲的樣子,該不是真的被說中心思,盯著哪家的相公了吧。前些陣子瞧她跟淩勝文走的倒是挺近的,結果人這半死不活的,她也沒什麼樣子。”
“不管真不真,這些日子可要把自家的看好了,別到時候沒地方哭去。”
那些議論隱隱約約的入了許婉柔的耳朵裏,氣得她快炸了。
這些賤民,那些個東西豈能入得了她的眼,簡直是癡心妄想!賤民!賤民!都是賤民!
許婉柔內心怒吼,眼睛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盯著富錦心,卻是說不出話來。
她也就隻敢說些棱模兩可的話,若真的計較起來,也得不著什麼便宜,最後她也隻能隱忍了下來。
“公主說笑了,我隻是說喜歡,並未說是我的。”
“原來竟是我誤會了,方才見許姑娘那般柔弱、委屈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差點讓我以為我真欺負了你,搶了你的東西。”
富錦心淡然一笑,漫不經心的說出話來,極其的無辜。
然她這麼一提醒,眾人可是回過神來了。
若不是這麼回事,那她剛才裝出那副模樣做什麼?等意識到自己被利用之後,眾人看許婉柔的眼神都變了,目光裏全是鄙夷。
那目光讓許婉柔像是被刀割一般,然而她也隻能受著。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這就是。
許清舒慢慢的從地上起來,眉目輕擰。
平日裏倒不見富錦心這般的伶牙俐齒,竟三兩句便將事情給化解了,讓眾人改觀。
當真是便宜她了。
“既是誤會,解開了就好。我相信公主也不是故意的。”許清舒緩緩一笑,看似無辜的話,卻又讓眾人想起了方才富錦心推她的事情。
一時間目光萬變,有了許婉柔的前車之鑒,這會兒倒是沒有人說話了。
富錦心深不可測的看了一眼許清舒,淡淡開口。
“雲夫人說話一向如此?推沒推你,我自己最是清楚。你可要想好了說。”
“若你說我推了你,真查出來如此,我定要向你賠罪的。”
許清舒臉色變了變,斂了神色。
“沒什麼要緊的,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那這意思便是我推了?”
“何必執著,我並無怪罪之意,傷也已經受了。”
“不過一句是不是,何以這般難以回答,讓雲夫人左右而言他,不肯直說?”富錦心句句緊逼,執意要許清舒給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