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都一樣,我自己知道我現在好著呢。”
她搖搖頭,不執著於卿蘭草。
她身上常備幾種毒藥,以毒攻毒也並非沒有效果。
寧若顏見她如此,便也沒再提,讓她再去拿這兩日製作好的藥。
“你如今已是六月有餘,這些緩緩便是,你之前做的已經足夠了。”富錦心見她這般,不免心疼。“醫者不自醫,這話一點沒假。皇嫂你瞧瞧你這臉色,越發的不好了。”
人家都是越養越富餘,但寧若顏本就消瘦,卻是越來越瘦了。
寧若顏下意識的摸了摸臉,複又收了回來。
“無事。”
她未說,她身邊的丫鬟卻是開了口。
“太子妃近日總是夢裏驚醒,做了些許噩夢,揮之不去,白日裏食欲不佳,這才臉色差了些。”
“哥哥呢?”
寧若顏瞥了身側人一眼,麵有不悅。
富錦心瞧她如此,便沒多問,讓她趕緊去歇息。
待出了院子,才讓春寧去探聽富思晏的消息。
近日因為雲休的成婚,富思晏便顯得更加忙碌,正是這種朝臣嫁娶的日子,才會惹出更多的事端,或是結黨營私,或是私相授受,也恰逢還有兩月便是新年,忙碌的事情便是更多。
富思晏已兩日都留宿在客房,未曾去見寧若顏了。
不知曉便也罷了,知曉了富錦心就難以按耐住,煲了湯去給富思晏送去。
“你怎麼來了?”富思晏看見富錦心時略有意外,他尚不知富錦心來。
“再不來,我怕皇嫂該是氣的離家出走了。”
“瞧你說的,你哥我像是要妻離子散一般。”富思晏笑著從案桌後過來,做到了餐桌旁,自動自發的喝了口富錦心帶來的湯。
頓時神情放鬆,一臉滿足。
“可不是,我聽說皇嫂近來夜半總做噩夢,人都消瘦了一圈,也不見你去關心關心。有了身孕,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一樣,你再冷落皇嫂,皇嫂可不得傷心。”
富錦心見他愛喝,就多倒了一點出來晾涼,放在他的麵前。
這不見不知道,一看才發覺他也消瘦了,人也沒那麼精神。她不免皺眉,兩人接連消瘦,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
富思晏突然間沒了胃口,將湯放下,臉上也隱有愁緒。
“這事我知曉,她近來太過思念家鄉,夢裏念的也是死去的嶽父,時常被驚醒,她自己明白心結所在,想要回北顧,我沒同意。”
富錦心原本隻是覺得富思晏不關心寧若顏,哪曾想還有這些事在裏頭,眉頭緊緊的皺起。
若是平時,她大可讓富思晏丟下事情陪寧若顏回北顧,正巧她現在月份不算足,隻要注意得當,也並沒有什麼危險。
但現在臨近年關,需要富思晏處理的事情積壓太多,容不得富思晏此刻丟下太子身份回去,再者當年說好聽的,寧若顏是頤寧公主嫁過來,可實際上誰都明白,公主隻是虛名,重要的是人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