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說是來給朕磨墨,自己倒是睡著了,朕都出去許久了也不知道,你這般日後可要讓夫君嫌棄的。”皇上輕笑著,隻字不提方才之事。

富錦心亦裝作不知,輕笑著。

“父皇給我選的夫君,我最是相信。”

不是不能推婚事,而是因為心,無法推。要慕昊卿去殺了這東陵太子也不過是玩笑話,怎能真的如此,隻不過她沒想到,他連試探都不能過。

終究是她對他的期望有些高,許是因為他那冷漠無情的樣子吧。

原本富錦心想讓皇上取消了富思晏側妃之事,卻在此時此刻無法開口,終究是掩藏在心中,她不願為他多增事端,卻也不知該如何處理此事。

她的嫂嫂身懷六甲,若在此時,夫君納妾,她又該是何等傷心?

想著,富錦心便坐不住,在皇上那待了一陣,便回了皇後宮裏,與皇後磨了好一陣,才讓其去皇上那得了個出宮的指令,不過也隻能是去去就回。

路上,富錦心便想起了許清舒,遂讓春寧將這人的消息都說一遍。

“許家四小姐許清舒,因著是妾室出身,且其母為花樓女子,便一直被府中人不待見,地位猶如婢女。她雖一直避其鋒芒,卻也總是讓許家小姐們逮著玩鬧、嬉笑,時常在許太師的麵前犯錯,久而久之,許太師便也不喜歡這四女兒,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之前與公主您爭執的藍衣女子,便是許家嫡女許璐。”

不過兩三句,這許清舒十多年的日子便結束了,也不知是可悲還是可憐。

“既是許家嫡女,又得太師疼愛,想必太師早已物色了好人家,估摸著是想往我哥哥那送,父皇斟酌再三,才選的許清舒。”

那日雖隻是小加言語,但那許璐言語之間的野心可不小,神態、姿勢皆是如此。

若這般的人成了太子側妃,可見日後又是何等光景。

“這些奴婢不得知,不過之前宴會之上許太師也曾數次引薦許大姑娘與太子殿下相見。隻是一直未曾多交流便是。”春寧不敢妄言,隻將此事盡數告知。

“我怎不知?”富錦心皺眉,思來想去,也沒想出來,並沒有什麼印象。

聞聲,春寧輕歎一聲。

“往年宴會,公主您要不是早早的就離開了,要不就是去陪太子妃,又或者被什麼給吸引住了,何曾多待一些,自是未曾看見。”

畢竟一開始,總歸是由皇帝主場,後麵才能讓百官朝臣私下談論、交流。

富錦心訕訕一笑,瞧著太子府到了,便要下去,轉而又覺得有些不妥,回了轎子裏。

“公主,怎麼了?”瞧著富錦心這樣,春寧心裏就突突,緊急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又有什麼想法了。

“哥哥此番正在府內陪著嫂嫂,我此時去怕是打擾,不若你我先去城內轉轉,待至將用膳時刻,才來此處,用了膳後留一陣便回宮,此舉打算可好?”富錦心狡點的笑著,眼睛眯著像個小狐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