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錦心尚在皇後這膩歪著,另一邊皇上便扔了一幹政務急急忙忙的來這瞧瞧了。
見了麵,便是一頓懲罰。
“你簡直無法無天了,竟是偷偷跑出去,罰你半年……不,一年不準出宮。讓太子去禦書房聽罰。”
說是懲罰,可皇上到底是舍不得,對著唯一的公主,也是疼的緊,說完便一臉溫和的笑,將人拉到身邊來好好的瞧著。
“對對對,讓哥哥去禦書房聽罰。不過父皇,您在禦書房處理政事極為辛苦,不若錦心去給您磨墨,陪您一起?”
“你這丫頭,又打什麼主意了?”皇上一聽,便知她心裏又有什麼鬼點子了,側首看她。
“哪有什麼主意,我就是覺得哥哥在那有些太礙事了,有錦心陪著你不好嗎?”
“好好好,有你當然好。”
“既是好,那便讓哥哥回去陪嫂嫂吧,就當是他受罰了。”
皇上頓時哭笑不得的看著她。
“你這沒嫁人,心煩的倒是比你哥哥還多。”雖是如此,皇上卻也準了。
富錦心當即高興的就差沒手舞足蹈了。
皇後在一旁瞧著吃味,不高興的看著他們父女二人,富錦心連忙又去哄她。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倒是吃了頓團圓的‘下午茶’。
隨後,富思晏倒真的回府去陪太子妃了,皇後有些不太舒服,就去歇息了,富錦心說話算話,進禦書房給皇上磨墨,陪著他。
那些政事她一眼沒看,覺得文字多,頭疼,安心的在那磨墨。
許是這兩日舟車勞頓,磨著磨著就歪在桌子上睡著了,皇上瞧見了忍俊不禁,既是想笑,又是心疼,沒讓人打擾,又不敢挪動她,怕她醒,便輕手輕腳的將奏折拿到外殿去,趴在小桌子上處理起來。
富錦心這一睡,便睡了許久,腦海裏畫麵沉沉浮浮,似是又陷進了夢裏。
夢裏有初升的日光,有熱鬧喧囂的場麵,亦有水流湍急,隱沒人的畫麵,各種畫麵交彙,男人的身形不斷的出現在其中,漸漸的與她所見之人重合。
她猛的從案桌上起身,額頭上已是一臉的汗。她伸手拍了拍臉頰,試圖清醒些。
“我該不會是魔怔了吧,怎麼能將那個膽小懦弱的人與夢境中的聯合在一起?慕昊卿他哪裏有夢中人那般英勇。”
她小聲的嘟囔著,漸漸的從夢中清醒過來,看了一眼四周,這才發現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富錦心抬腳往外走去,這才瞧見了外殿上,她的父皇趴在小案桌上,忍不住的錘了錘腰,一瞬間她眼眶都紅了。
不斷出現的夢境會讓她時常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每當如此,她看著她的親人便會覺得這便是真實,可時常又覺得他們對自己太好,好到更像是夢。
險些磨的她快瘋了。
然而如今,瞧著她的父皇已是出現年邁之色,對她疼愛有加,她便不願去破壞這其中的任何。
“父皇?”
她回了屋裝作剛醒,等了一陣便見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