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大動幹戈,說來聽聽。”顧俊廷心知肚明所為何事,偏要來湊這個熱鬧,不過也是小心眼,因蘇錦溪先前那幾句暗裏諷刺的話,以及見不得顧昊卿和蘇錦溪好罷了,有意來施施壓。

知府聽這話,心裏更驚,原本兩個就夠熱鬧的了,竟把太子也折騰來了,越敢艱難,卻不敢隱瞞,將事情一一回訴。

聽完,顧俊廷心裏對蘇錦溪的聰穎又喜歡幾分,卻也越發起了要她死的心思。太過聰明的人不為友便是敵,隻能死,不能活。他眉目一凜,語氣淩厲。

“哦?既是照常問話,理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如此卻存嫌疑。”

“嫌疑又非犯人,從知府進來至今,亦十分配合,季太傅卻欺人太甚,出言不遜,惹得我心情不順,自是不想配合了。”蘇錦溪並無任何緊張,仍是那般不緊不慢,甩鍋給季太傅。

“那事已是向你言明,左顧而又言它,你分明就是逃避!”一時失錯讓她幾次三番提起,季太傅幾乎都要氣得吐血。

“季太傅年入半百火氣旺也別衝著我,仿佛入了熱水的鴨子,沒了毛還在嘶吼掙紮著,死相極其難看。”

“你!”季太傅實在氣急,指著蘇錦溪抖的說不出話來,欲要抬手掌捆她,蘇錦溪卻是拿出了墨月刀,‘叮’的一聲,入木三分,穩當的落在了桌子上,刀刃鋒利,寒光逼人。

她抬頭嘴角勾起,緩緩一笑。

“真是對不住,心情不好就脾氣爆,如此方能轉變心情,季太傅與我言明,我亦與你言明緣由,想必季太傅不會追究。”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說的便是季太傅此刻的情況,氣得臉都成豬肝色了。

“問案要配合,刀劍無眼,你在本太子麵前,可是要持刀行凶?”顧俊廷冷了神色,眼睛陰鷙的盯著蘇錦溪,對她的無禮、膽大,十分不滿,如此比較,他更喜歡蘇淩煙那般小鳥依人,對他言聽計從的女人。

蘇錦溪將刀拔了出來,合上刀鞘,放在手中把玩。

“太子殿下莫要誤會,行刺您可是謀反,我怎敢,知府大人不是要物證,這就是啊。”

她笑嘻嘻的開口,麵露無辜。

知府再次被蘇錦溪的不按常理出牌給嚇到了,更礙於在座幾位的壓力,腦子一團亂,還是師爺在旁小心提醒,他方才有了思緒。

“起因由何?還請蘇姑娘盡數說明,莫有虛言,否則將嚴懲不貸!”

這話一出,他方找回了自己的幾分場子,脊背挺直,甚至覺得自己威風正直了不少。然被顧俊廷看了一眼,立刻又冒出了冷汗,不自覺的彎了腰。

“今日我與辰時進醉荷樓,清場賞景,掌櫃說有幾位公子身份尊貴不好得罪,我便沒有強求,留了下來,掌櫃特此尋了最清淨的角落,若是早知如此,定是一個不留。”

她麵露一笑,笑容讓人恍神,眼中寒意卻是迸發,喝了口茶繼續道。

“一刻左右,季公子及他的幾位好友不請自入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