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一個大嘴巴子,扇的我兩眼冒金星。雪容怒目瞪著我:“看哪裏呢?色狼!”

我們在景區的賓館休息了一天,第二天踏上了歸家的旅程,客車上,海濤和徐虹都在後排座睡著了。其他旅客也因為幾天登山的勞累打著盹,雪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一副小鳥鳥一人的模樣甜甜的靠在我的肩上,仿佛睡美人一般美麗。可她的手卻偷偷的挽起了我的胳膊,緊緊的,牢牢的,生怕我逃走。

回到家以後,我馬不停蹄的跑到了四叔家,想把這事與他分享一下,主要是想知道,那晚我的見聞是夢還是真實的。可四叔家裏空空的,隻在門上貼了個字條。上邊寫著:周老四不在家,解夢的請稍等幾日。

我一打聽才知道,我們去旅遊的這幾天四叔出了點小事,被汽車撞斷了腿住院了。

一個禮拜後,四叔坐著輪椅被秀兒姐推了回來,雖然身體不太舒服,不過見了我以後還是滿麵紅光。

我調侃他:“怎麼的?四叔,我不在家是不是老祖宗都不庇佑你了?看來以後我還真不能走太遠,記得給我發工資啊。”

他微微一笑:“嗬嗬……小崽子別取笑我,怎麼樣?你們這次九死一生吧?”

我愣了,原來他早就算出來我們此行凶險萬分,那怎麼也不提醒我呢?

秀姐給我泡了杯茶遞過來:“小雙,不是不提醒你,你命中該有此劫,如今不也安然度過了嘛。”

後來,我讓徐虹把佟大海給她的那個鼻煙壺拿出來給四叔鑒定一下,看看能值多少錢,另外最主要的是想知道鼻煙壺裏裝的什麼什麼東西,為什麼那麼臭,聞後可以恢複心智。

四叔皺了皺眉頭表示認不出來,不過秀姐好像知道這東西的來處。對我們道:“你們聽說過一句話嘛?蛇脫皮,龍脫骨!”

“什麼意思?”我不解。

秀姐隻是在那笑,也不跟我們說太多,甩下一句:“趕緊回家看看你們的中考分數條吧,一個個的好奇心差點要了你們的命,既然都安然無事,那還是多關心下以後的學業好。”

直到上幾年,我報了旅遊團,才重新有勇氣去長白山景區玩。現在長白山變化太大了,新修了不少的景點,遊客也比那時候多了。到了旺季,遍山黑壓壓的人啊,根本找不到小時候大山深處的那份幽靜了。

我問過導遊關於滿清聖山守山人的事,導遊美女跟我東拉西扯說了一大堆的傳說,也沒有個所以然來。當我想試著重新尋找當年我們進山宿營的那條小路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早就不記得了。那小路,那山洞,那邪性的木屋,那傳說中的大清聖山的守山人,佟佳氏的後人便再也尋不到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