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百年孤獨之開篇舞(2 / 2)

快要切蛋糕的時候,銀白的鎂光燈突然打在我身上。老夏衝著我點點頭,我緩緩的起身,走到了大廳前麵的舞台上。整個大廳突然變得鴉雀無聲,音樂輕輕的響起,我開始舞動白色的長裙。輕盈的身姿隨著音樂擺動,眼波四處流轉,我忘情的舞著我的靈魂,這支舞的名字,叫做——《百年孤獨》。

今天的我沒有帶手鐲,就著燈光透過白色的蕾絲加長手套,我看見一道道清晰的傷痕。心裏不由得抽痛起來。

舞畢,掌聲雷鳴。其實我知道那些掌聲裏麵,除了老夏跟煙兒,沒有一個是真心稱讚我的舞蹈的。但是,對於我來說,那些不重要。因為沒有人知道,其實這隻舞的名字本來不叫百年孤獨,而那個我願意為之跳舞的人也已經不在了。他的離去,還有我那個支離破碎的家庭,是這些,把我留在了老夏的身邊。

在熙熙攘攘的掌聲裏,我想突然起小說百年孤獨裏的一句話:很多年以後,都會想起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很多年以後,也許我也會想起這個掌聲雷鳴的夜晚吧。想起老夏,想起煙兒,想起那個離我而去的他。這些都在我生命裏真真正正的發生過,我一刻也不曾忘記。

宴會結束以後,我跟煙兒換了衣服偷跑出來。跑去我們上大學的時候常去的那條小吃街。麻辣燙,燒烤,所有的小吃吃了一遍,直到吃的撐得走不動路。

之後,我跟煙兒兩個人買了六罐啤酒,躺在離學校不遠的那片草坪上邊喝邊聊。煙兒神色凝重的告訴我說,她愛上了一個人。而那個人,是他們銀行行長的兒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見她的眼裏滿是支離破碎的悲傷。

煙兒說的那個男人我碰見過幾次,總是愛穿阿迪達斯的運動服,開著一輛白色的BMW。長的很是帥氣,是那種典型的有臉有才又多金的富家子弟。名字叫若楓。

聽著煙兒說完這一切,我開始一抖一抖的笑起來。她惱火的躺在草地上拽我的齊腰的長發,大聲叫囂著:“你他娘的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我從來沒見過有人跟你一樣,笑跟哭一樣難看的。”我翻身過去騎在她身上,把她的雙手壓在背後,問她:“小妮子,你在說什麼?敢說老子難看,不要命了麼?”

鬧了一陣,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我坐在草坪上摸出一根煙點上,煙兒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奔過來將我的煙掐滅,兀自的一個人看著遠方發呆。我一腳踢在她身上,“破煙,喜歡他你就去追呀。暗戀管個屁用…”煙兒頓了頓,眼神空洞的看著我說:“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的世界,我不曾踏入。我的世界,他也不會明白……”她的這番話,以我的又一腳踹過去而告終,“破煙,還有我呢。我會是你最強大的精神後盾和經濟後盾。”

說完這個,煙兒突然舉著啤酒來了一句:“去他丫的,愛誰誰去……來,喝!”

我抓住煙兒的手,眼神定定的問她:“煙兒,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煙兒沒說話,憋了一陣子,撲哧一聲笑了。“傻朵朵,我知道你的難處,這一切也不是你想要的。不管怎麼樣,煙兒跟朵朵都是最好的朋友。”

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一切好像又恢複到了從前,友情像從前那般不離不棄,而且煙兒也不再對我的生存方式表示鄙夷。六罐啤酒,我隻喝了兩罐,其他的四罐都進了煙兒的肚子裏,加上之前喝了些紅酒,煙兒爛醉如泥。我費盡全身的力氣把她拖上了我的車,帶進了我的大房子。

路上,我一直在想。煙兒的家庭還算不錯,父親在國企上班,母親是中學教師。煙兒畢業了也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雖說家裏比不上若楓家那樣富裕,也夠不上門當戶對的條件,但是如果他們相愛了,這些應該都不是問題的。至少煙兒的家庭,比我的家,好多了。

暗自做了一個決定,煙兒跟若楓的事情。我管定了。

想著想著,我難過起來。子豪,一個讓我心疼到抽搐的名字很不應該的在我的腦子裏反複出現。我拚命的甩頭,想要把他從腦子裏甩出去。把車停在路邊,抽了一根煙,心情才慢慢的安定了下來。然後什麼也沒敢多想,一溜煙的把車開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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