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中的那些日子(1 / 2)

高考對每個人的一生都有或多或少的影響,即變是沒有參加過高考的人談論起來都會有些人生感觸,至少對彪娜來說那是一段癢癢的曆史。2000年對於念高三的彪娜來說已經不再是往別人筆頭上摸辣椒水還勇敢的承認,之後被班主任罰吃辣椒的丫頭;也不是看前麵女孩頭發長將繩子這頭係長發,那頭係凳子腿上看人家笑話,卻自以為聰明的搞怪專家。那時候物理是彪娜最頭疼得科目,不是她真的笨,隻因為高一時剛大學畢業的物理老師在講向心力的時候,彪娜問:當繩子拴個球做圓周運動的時候,為什麼剪斷繩子的時候球會飛出去?是不是說明還有離心力?未脫去稚嫩的物理老師有點懵,說了句你先這麼記著吧!這句話可是被年輕氣盛的彪娜抓住把柄:真是連原理講不出來還怎麼當老師?應了那句吃軟怕硬的老話,從那以後彪娜對物理老師的每句話都是嗤之以鼻,自以為很了不起,可以公開和老師叫板,自稱為個性,結果害人害己。因為彪娜的帶動全班物理成績平均分年級倒數第一,物理老師下放到初中部,彪娜也由尖子生墮落到中間不上不下了。現在想起來彪娜感覺是那麼對不起那麼好脾氣的老好人,隻因為他不像其他老師會打人。被打曾經是彪娜的家常便飯,打的越厲害成績提高的就越快,想想自己是不是天生賤骨頭。自己把自己毀了不要緊還把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年輕人夢想也給毀了。那句話說的對,出來混的早晚是要還的,後來彪娜從校門踏出之時就是開始償還之日。

在彪娜高二那年差點被分到差班時,開始突然覺醒不能這麼下去了,但還是要為了麵子晚自習回家不帶書看,因為那時候彪娜一直以自己從不開小灶為榮,那可是彰顯自己聰明的表現,這種虛榮現在想想真是可笑,這個世界看中的是結果,沒考高分的永遠比那些依靠背題得高分的人低下的多。當時彪娜的爸爸就對她說:小聰明會毀了人一生,你是願意遭這三年的罪還是願遭今後幾十年的罪。彪娜沒有深刻體會,但想到自己成績不好就成為了班上的雞肋,你想引人注目都困難了。於是,彪娜發奮圖強準備往前擠擠名次,以對的起娜哥的名號。期中考試公布成績那天,彪娜物理竟然考了全班第十,那可是一次不亞於重磅炸彈,物理老師在總結的時候說到娜同學都考了這個分數,你們幾個尖子怎麼這麼差。彪娜一聽怎麼這麼不對味兒,難道我就應該在後麵?哎,以前咱是尖子的時候也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今非昔比了,竟然天生就該墊背,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啊,下等生永遠是嚐遍人間冷暖啊,彪娜不管,這也是一種叫做沒心沒肺的不在乎,我以後一直要考好,我要立足本來就屬於我的位置。帶著這份信念彪娜讀完高二。

在高三分班的第一天沒想到竟然和全級第一的優等生分到同桌,第一堂數學課就考試,成績公布彪娜考了最高分,彪娜想數學可是我的強項,洋洋得意後被數學老師叫出來問了句:說實話,你是不是抄的?那刻感覺天上響了聲雷,彪娜想說:為了防剽竊,每個課桌中間用書壘的城牆都那麼高,我想看都看不見,更何況咱臉皮厚能吵能鬧但考品絕對一流,絕對是對咱人格的侮辱。鑒於那個禿頂數學老師會打人的份上,彪娜態度很好的仿佛自己真的做錯事一樣說了句:真的沒抄。事後禿頂又詢問了優等生,被證實確實沒抄之後就不了了知。現在彪娜都沒搞明白他的目的,難道就一定不能讓靠後點的學生考出好的成績麼?就算我真的抄了又會怎麼處理呢?會召告天下我的成績不算數?這個世界從本該最純潔的學校就開始變的不再單純,而為人師者竟戴著有色眼鏡看人,所以難怪世界會變成人人抱怨不公平、不平等。所以要想改變這種現狀,我看還是要從娃娃抓起,教育永遠是社會前進的風向標。

彪娜就是在這種不斷打擊中走過,就像是鷹隻有敲掉自己的喙才能新生一樣,不再在乎自己在別人眼裏是什麼樣子,彪呼呼的但快樂的像魚一樣沒思維的三點一線的生活。按道理來說,彪娜屬於不漂亮而且胖呼呼還有些咋咋呼呼的樣子不該在高中生活裏留下任何關於青春期任何花邊新聞。因為隻有那些漂亮、成績稍好的女孩才會吸引大部分男生的眼球,然後桃色新聞不斷,不是某某給某某買禮物就是某某為伊人打架,彪娜可從來沒有羨慕過那些窈窕淑女們,隻喜歡和鐵哥兒們休息時候瘋打鬧或者下個五子棋、象棋之類少的可憐的活動。坐在彪娜後排的老四可是個下象棋的老手,因為他總考第四名所以人稱老四,是個典型優等生,老實聽話是彪娜對他的印象,每次他都會讓彪娜一車馬,後來連炮也讓彪娜,即便這種情況下彪娜贏的概率還很小。一天,老四突然說他喜歡上彪娜前麵的一女孩,以彪娜這種仗義的性格立即給他出主意怎麼追女孩,彪娜就起到牽線搭橋的作用給遞個紙條。過了兩天,看到老四深情黯淡的坐在操場上,走過去老四遞了個紙條,彪娜嘻嘻笑肯定又是傳情了。當彪娜拿到那張紙條時,老四說是給你的,回去再看。彪娜莫名其妙,不知道說的什麼,一轉眼他就閃了。彪娜打開紙條隻見寫的滿滿兩頁紙,讀了半天才明白最後說的大概是喜歡上彪娜了。彪娜腦子一片空白,這是怎麼回事,絲毫沒有心理準備。正好上課鈴聲響了,坐在座位上彪娜就感覺有雙眼睛盯著她,她不敢回頭也不敢動彈,那節課感覺是曆史上最長的一節課,那時候她感覺肯定是被他愚弄了。那個年齡真的不懂什麼叫愛情,隻知道男女之間朦朧的好感,可是彪娜怎麼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被喜歡了,而且莫名其妙的轉移到她身上。課間,彪娜還是裝成很鎮定的樣子和以往一樣下棋,瘋鬧。可是老四落寞的眼神有些紮眼,彪娜聽到老四的同桌問他是不是生病了?彪娜的心一抽:萬一他說了那我不死定了。彪娜的心裏就像是窺探別人的隱私而害怕被人捉到的那種忐忑不安。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還不羞死的感覺充斥著彪娜的身體,從那刻起彪娜就繞道而行,即便是路遇老四也會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老四也比較知趣,開始還想裝作偶遇的送彪娜,後來看情形隻能惹人厭也就罷了。時不時的老四就會放個水果或者買個晚飯放在彪娜的課桌上。彪娜實在是不習慣這種生活,從一個人人喊打的野小子變成有人默默關心的小女人,所以彪娜斷然拒絕了這種好意,把這些心意通通扔進垃圾箱,讓老四徹底死心。那時候,彪娜就希望快點結束高中生活,遠離這種尷尬。就在高考的前一個月,老四送給彪娜一個本子,那是一個日記本,寫滿了對彪娜的每天的思念和祝福:在和你下棋的時候,我在想以後你會和誰下到老,誰會陪你下象棋呢?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愛你的人陪你下棋……彪娜很感動,卻不知道那是不是僅僅是有人為你寫情書的那種感動,而不是真正的喜歡或者愛情層麵上的東西。彪娜給老四回了句話:等高考完再說吧,我不想影響學習。畢竟在高中談戀愛是可恥的,而且彪娜知道那不是真的愛,因為她在愛情方麵隻認準人不能三心二意,不能今天愛這個明天又換成別人。彪娜不僅僅是彪更是一種堅持、一種不會走變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