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外篇 記憶痕跡帶來的痛苦(3 / 3)

他會死吧,是凍死還是就這樣流血而亡……多可笑,終果不都一樣……他會死!眼淚在寒風刺骨的雪地中,滾燙滾燙……是他的錯覺,他看到寒炎澤……我愛你啊,你不是說過我是你的人,我是你的!為什麼你不是我一個人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了你,我可以不惜忘記自己的性別,忘記我來費詩的目的……幸福吧,祝你會幸福。這個世界裏從此再也沒有個叫馮音的女孩,同時也沒有一個叫馮音的男人……他將葬生在這片雪地中,從此再也不會有痛苦來折磨他。想起當初他來費詩的目標,不禁覺得可笑。他既然忘記自己還要娶個媳婦生個漂亮的寶貝……這些都不可能了,他的心都給了那個人……他再也沒辦法愛上誰……他突然至身在黑暗中,到處黑的可怕……不管他怎麼叫怎麼喊都沒有人回答他……

當他再醒來的時候,迷朦看著眼前潔白的天花板,他以為自己到了天堂。原來天堂是這個樣子,馮音發出冷殘的笑聲,耳邊傳來一位婦女聲音:“你還好嗎?”

虛弱而廢力轉過頭,一位眉目慈祥,微胖的婦女:“……這……這是……”張開嘴,他隻能啞著噪子發出無力的聲音。

“你好好躺著吧,對了你有家人嗎?”微胖的婦女示意馮音不要坐起來。

“家人?”馮音眯起眼,就算叫來他們……結局他可以想像的出來,最終還是那樣……捂住臉,馮音放聲痛苦的悲泣:“為什麼我還活著……”他怎麼沒有死掉,死掉他也解脫掉了。多可恨,他還活著……

“年輕人,你怎麼說這種話啊?生活縱然有很多苦難,但你不要為走入困境還絕望,你應該因你走出那麼多困難而感到高興,至於快要走完了不是嗎?”婦女同情的望著悲泣的馮音,粗糙的胖手揉著馮音的卷發:“沒事,孩子!阿姨已經幫你交了住院費,如果你有什麼苦處不想說你的家人,也沒有關係。”

馮音抬起淚臉,對上慈祥的瞳孔:“阿姨是你救起我的嗎?”

胖阿姨緩緩點頭:“本來是想上山看一看葬在後山我的愛人,沒想到在雪地的山崖邊發現了你。年輕人聽阿姨說,你現在還年輕有什麼困難不能過呢?你應該好好珍惜給你的生命,因為為了生下你這個生命,你的媽媽是受著巨痛才將你帶到這個世界上的。所以你要珍惜你媽媽痛苦之下給你帶來生命。”

“媽,聽說你在醫院嚇我一跳!”病房外傳來女生的大叫,隻見紮著馬尾辮的清秀女孩氣喘噓噓:“結果不是你有事啊?”

“我女兒。”胖阿姨指著病房外氣喘如牛的女孩,含笑:“小路,這位大哥今後你來照顧一下,媽媽要去看店了!”

“真狡猾,老是救一下阿貓阿狗,這次好啦,你救了個大活人!”吳小路一邊抱怨,一邊還是放下書包坐在了病床上的椅子上,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了馮音一翻:“姐姐你好漂亮!就是胸部平了點。還是說你的胸部受了傷?受了什麼傷要把你的胸部切掉?”吳小路眼神不停地在馮音胸前的繃帶上掃射。

要不是他現在生病,他想送上這個口沒遮攔的女孩一腳,廢力的轉身馮音背對著吳小路:“我是男人。”

吳小路見馮音背對著她,以為是害羞也沒多在意。自顧自地說:“嘖,好浪費!”

閉嘴,臭丫頭!馮音無奈閉上眼:“抱歉,是有點浪費!”就是因為這張像女人的臉,確實給他帶來不少困擾。

從此每天吳小路都會跑到病房來,周末一般是二十四小時呆在病房。而那個胖阿姨總會在吃飯時候送上熱騰騰的飯菜,後來他才知道胖阿姨開了一間小飯店,中午的時候是平時最忙的,不過她還是會想辦法給他送上熱氣四溢的飯……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疼愛……

春天窗外陰雨綿綿,牆角的迎春花開出金黃的小花來,在綿綿陰雨中堅強綻放……不知不覺得黃色的小花與那張小麥色俊重疊,結果他還是忘不掉他,每晚他都會夢見他,在夢中他對他嗬護,對他說永遠不會離開他……漸漸馮音覺得眼框濕潤。

他已經恢複地差不多,摸掉眼框的淚。這時病房外傳來幾聲尖銳的尖叫,不悅的扭過身才發現是吳小路帶了兩個小小花癡在門外。

吳小路得意的拍著胸:“怎麼樣,美男吧?”

“小路你好厲害,認識這麼漂亮的男孩,他叫什麼名字我好想知道!”矮一點女孩紅著臉。

另一個胖女孩興奮的尖叫:“他好漂亮,看他的眼睛比SD娃娃的眼睛漂亮N倍!呀呀,要是我能和他說話死都可以!”

“現在知道我沒騙你了吧?他叫音音,是我媽媽撿……不我媽媽的幹兒子!”

這臭丫頭扯起慌既然也不臉紅,馮音假裝沒聽到他們的淡話拿起擱在腿邊的書看起來。

“音音,今天好些沒有?”吳小路拉著他的兩位小花癡奔了進來。

“嗯。”馮音淡淡悶哼一聲。

吳小路嘟起嘴,知道馮音是故意冷落他!於是她憤怒的朝馮音的腳盤攻去——

馮音快速將腿一縮,伸出纖纖玉手,撫上吳小跳的頭:“小路,我是病人!”

“所以呢?”吳小路偏著頭,不理解馮音的意思。

馮音正準備給吳小路白眼時,胖女孩興奮的大叫:“哇啊,我第一這麼近看到美男,他臉上既然找不到毛孔喔,還有這手好細好白。大哥哥你真的好漂亮!!我可以當你老婆嗎?”

“你們媽媽沒有告訴你們,醫院要安靜嗎?”馮音捂住胖女孩的嘴巴,物以類聚形容的就是吳小路這一夥吧。他要是娶這麼胖的老婆,他就要做惡夢!

“天啊,他摸了我的唇……你要負責喔。這可我的初吻!”胖女孩將臉埋入馮音的胸口,馮音麵如白紙……他還是早點出院吧。

三個月後——

“不要走嘛!”吳小路滿臉鼻涕和眼淚,用力抱著馮音的腰身。“我從小的沒有哥哥,我不要!我要你永遠當我哥哥,讓同學羨慕我!”

站在旁的吳阿姨搖搖頭,語重心腸:“馮音啊,阿姨雖然不知道你經曆了多少痛苦,不過現在看你這個樣子阿姨放心了,不管你有沒有家,阿姨這裏永遠是你的家!記得當累的時候要回到這個家坐坐。”

馮音感覺雙眼濕漉漉,抱住胖阿姨,含淚笑道:“你好像我媽媽……”這種疼愛的感覺,這身上的味道好像媽媽……是上天的媽媽在保佑他,所以讓他遇到胖阿姨吧。

“去吧,也許旅行可以讓你忘掉痛苦……阿姨希望你會快樂起來。”

“不要走嘛,音音!!!!”吳小路哭喊拉住馮音的衣角。

“我沒有走,我隻是去旅遊!來和哥哥拉勾,我會在每到過的地方寄一張明信片回來告訴小路我去了哪,還有我會在到過的地方給你買禮物的。”馮音戀戀不舍的摸著吳小路的頭。

“我不是小女孩啦,我早就是高中生!所以你要給我買最貴的東西,不然本小姐不要!”吳小路任何的望著馮音的背景大叫。

跨著背包,馮音轉過身含笑揮動著手……就像一張舊黃的照片,那刻發生的事永遠定格著,永遠烙在心底。要不是遇到她們母子,興許他提不起活下去的理由。

輕輕合上窗戶,馮音隔著玻璃望著窗外的夜景。這麼多年的旅行更本無法讓他忘記心中印下的記憶,這些痕跡在他心底永遠無法抹去。就算很有些記憶已經漸漸淡去,然而留在他記憶中痛的痕跡永遠也不會消失……今夜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記憶的痛苦留下痕跡的地方在隱隱作痛。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