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穎捂著嘴故意咳嗽出聲,卻故作大度的看向安黎,“我沒什麼事,安黎看起來傷的比較嚴重。都是我不好,才連累她出這麼大的事情。”
“胡說什麼,這件事情怎麼能怪到你頭上。怎麼還咳嗽起來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說完,陶司靳轉頭又看向安黎,“你好好休息,我等會兒過來。”
“嗯。”安黎虛弱點頭,目視他們離去的背影。臉上維持的笑容,在病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失落。
在那女人麵前,自己終究還是無足輕重,就算為他死了,也隻怕抵不過那女人的一聲咳嗽。
“靳少。”病房門剛被關上,廖紹就意有所指的喊了一聲。
梁穎想到今早接到醫生的那個電話,心裏已然有數。佯裝懂事的拉著陶司靳,“阿靳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去看醫生就行。”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會的。”梁穎笑著在陶司靳臉上親了一下,扭著腰肢往電梯方向去,卻在經過走廊轉角時,偷偷隱藏起來,往他們這邊偷看。
陶司靳雙手插兜,領著廖紹走到走廊另一端,才輕啟薄唇問:“查的怎麼樣了?”
“根據調查和醫院監控器顯示,小少爺跟陶司奕確實是父子關係。那天做親子鑒定的程序,除了工作人員並沒有人任何人插手,也沒有任何人與工作人員接觸過。”
陶司靳聽後臉色無比陰沉,雖然陶奇奇跟陶司奕之前的DNA鑒定結果早已知曉,可再次從廖紹嘴裏聽到這些,心裏還是會覺得像一顆大石頭重重砸著,讓他焦躁惱火。
“這事到此為止,不用再提了。”他說完,壓製著心中怒火走回安黎病房。
看陶司靳拿上外套離去,安黎詫異問:“阿靳,你要走嗎?”
“公司有事。”陶司靳冷冷丟下這四個字,頭也不回的摔門離去。
安黎目光緊盯著那扇被摔上的門,覺得陶司靳好像又變回了之前那個冰冷的他。
……
整整三個月,陶司靳自從上次離開後,再沒來看她一眼,今天她就要出院了,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她站在窗前眺望著醫院大門來來往往的行人,心一點點失落下來。
這些天看到的都是有關於,陶司靳跟梁穎出雙入對的新聞跟熱搜,唯獨不見真人。
他連句解釋都沒有,就好像自己可有可無。
“黎黎,我來接你出院——”
門被推開,陶司奕從外麵臉色通紅的走進來,步伐輕飄好似隨時要摔倒。
“我已經讓保姆來接我了,你回去吧。”安黎毫不猶豫的拒絕,她跟陶司奕就算再清白,也架不住外人那些流言蜚語,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彼此保持距離。
“我——”陶司奕用力晃了晃莫名昏昏沉沉的腦袋,邁向前的步伐東倒西歪,看起來狀態十分不好。
他捂著腦袋試圖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卻隻隱約看到安黎那張擔憂的臉,和模糊的聲音。
安黎見他情況不妙,擔憂的詢問:“你怎麼了?”
“不知道,很難受。”陶司奕抓著自己的衣領,不舒服的扭動著脖子,身體感覺莫名的燥熱,仿佛要燒起來了一樣。
“你先坐下,我這就去給你找醫生。”安黎扶著陶司靳坐好,剛要跑出去。手腕被一股力道向後扯了過去,整個人跌進陶司奕懷裏。
還沒來得及反應,唇就被人封住。
看著陶司奕近在咫尺被放大的俊臉,她驚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忘了將他推開。
‘吱呀’
病房門被人突然從外麵推開,陶司靳走進來,看到眼前擁吻的倆個人,鷹眸瞬間浸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