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要見你。”梁穎一邊走一邊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電話掛斷一個小時後,那個男人才吊兒郎當的出現在酒店包廂內。
他一把從背後抱住站在落地窗前冥思的梁穎,嚇得梁穎一個耳光打過來。
“你幹什麼!”
年輕男子揉了揉被打的臉頰,不以為然的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都說男人提上褲子不認人,梁小姐提上裙子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聽男子提起那晚的私密事,梁穎頓時惱羞成怒:“我說了那隻是你情我願的一個交易,要是咱們的事情被陶司靳知道了,到時候誰都沒有好下場。”
男子笑嘻嘻的拉住梁穎,哄道:“寶貝,我就是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上真了呢。等你把陶司靳的正牌老婆弄走以後,我還指望靠著你飛黃騰達呢。”
梁穎用力甩開男子的觸碰,“別給我亂來,現在陶司靳懷疑陶奇奇跟陶司奕的DNA鑒定有問題,已經在派他助理著手調查。無論是咱們鑒定報告作假,還是咱們那晚發生的事情都不能暴露,否則毀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放心吧,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男子信心滿滿的拍了一記胸脯,一雙眼睛卻滴溜溜的在梁穎胸前亂轉。回想那晚跟梁穎的火熱纏綿,很是留戀的舔了舔嘴唇。
看著男子這幅模樣,梁穎惡心的冷哼一聲,“最好如此。”
丟下這句話的她摔門離去,出了酒店,她氣得用力一跺腳。
自己那天晚上真是腦子抽了,竟然會為了誣陷陶奇奇跟陶司奕是親生父子關係,跟這個流氓醫生上床。
想到陶司靳因為安黎的背叛所做的一切,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根本無法想象,到時候陶司靳知道自己一時糊塗背叛了他,又會如何報複自己。
這天。
窗外陽光明媚。
安黎從昏睡中緩緩睜開了沉重的雙眼,耳邊斷斷續續傳來陶司靳打電話的聲音。
陶司靳撇到安黎醒來,簡短說了兩句便掛斷電話,轉身扶她坐起,“我去找醫生來給你看看。”
安黎甚至都來不及說什麼,他已經走了出去,沒過多久,就帶著好幾個醫生護士進來,圍著她做了一番檢查才離去。
“喝水嗎?”陶司靳問。
“嗯。”安黎點頭。
陶司靳抬手就去倒水,小心翼翼的將水杯遞到她麵前,“有點燙,小心點。”
麵對這男人突然間的溫柔,安黎不禁濕了眼眶。已經有多久,沒有得到過他對自己溫聲軟語的時候了。
“怎麼了?不想喝?”陶司靳皺眉,以為她是嫌水燙,吹了吹水才再次遞到她唇邊,“現在應該不燙了。”
“謝……謝謝。”安黎有些受寵若驚,眉眼間多了些許笑意。
她的手足無措、溫柔淺笑的眉眼,一點一滴都落入陶司靳眼底,猶如帶著陽光的春風,悄無聲息地融化著他原本堅硬如鐵的心。
他嘴角不自覺上揚,聲音跟著放柔不少,“醫生說你現在不能還不能吃主食,等會兒我讓人給你熬點粥送過來。”
“好。”安黎輕聲應下。
病房外麵,梁穎手捧鮮花站在窗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恩愛的畫麵。抱在手中的花無意識用力攥緊,心底深處湧出一股濃濃的妒忌和不甘。
“梁秘書?”
梁穎轉頭看向迎麵走來的廖紹,立即掩下內心的情緒,露出友好的微笑,“我來看看安黎,好巧。”
她順勢推門而入,將鮮花放在桌上,佯裝友好的問:“安黎,你好些了嗎?真對不起,其實早幾天我就該來看你的。”
“安黎剛醒,還不能說太多話,你怎麼不在家多休息。”陶司靳擔憂的握住梁穎,仿佛剛才對安黎的溫柔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