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阿普杜勒發現了一些端倪,感覺薑新圩的神態有點不正常,同時剛才薑新圩吩咐他讓保鏢值守但他沒有詢問。
等待皮埃爾也在火堆邊坐下後,薑新圩道:“現在留守營那裏出了一些問題……”
話音未落,皮埃爾就急不可耐地問道:“留守營出問題?什麼問題?失火了嗎?”
薑新圩用手朝空中虛壓了一下,道:“留守營與機場的通信一直中斷,但現在都沒有恢複,而且他們派了人開車返回飛機場,可是到現在為止,好幾個時過去了,還是杳無音信,這很不正常!”
皮埃爾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神色沒什麼變化。
安德烈也是一片茫然,問道:“這沒什麼吧?也許機場那邊的電台壞了,一時間修不好。……,如果真有事,你什麼事?飛機場爆炸了嗎?那與我們也沒有關係啊,最多就是飛機跑掉弄壞了,我們得等幾才能飛回去。沒事,我們本來就計劃四之後再回去的。”
阿普杜勒問道:“薑,你估計發生了什麼?”
薑新圩輕輕地搖了搖頭,正要自己也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不想目光無意中瞥見遠處一個搬運工的身子突然往後一仰,一道黑色的東西從他後背濺了出來。
這個搬運工估計是尿急了,要去遠一點的地方解決內急問題。
還沒等薑新圩明白發生了什麼,就聽到一聲槍響,然後是那個搬運工發出的一聲慘叫:“啊——”
薑新圩懵了,其他人都吃驚地轉頭看向槍聲傳來的方向。
就在這時,阿普杜勒的保鏢結實的身軀猛地一抖,遠處的槍聲和他的悶哼同時傳到了薑新圩的耳朵裏。
愕然的薑新圩一下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邊從椅子上滾下去一邊扯住身邊的阿普杜勒胳膊往地下拖,嘴裏大喊道:“敵人來了!快趴下!趴下!”
情急之中,薑新圩喊出的是中文,等待躺在地上後,他改用英語大喊道:“敵襲!趴下!”
事實上,當薑新圩喊出第一個“趴下”的時候,雖然他喊的是中文,但其他人都很迅速地滾到了地上,畢竟他們也發現了異常,加上薑新圩的示範作用,他們想都沒想就趴下了。
“啪!”
又是一聲槍響傳來,然後是一個搬運工痛苦的慘叫:“打中我了!敵人打中我了!救命啊——”
薑新圩的心髒砰砰直跳,緊急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更思考相關對策。
阿普杜勒、皮埃爾、安德烈就如寒風中的稚鳥,一個個嚇得發抖,臉色蒼白地到處亂瞧,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伏在地上的薑新圩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不由大急,連忙對阿普杜勒等人道:“爬!馬上離開這裏!離火堆遠一些!若是被敵人看到了,我們就死定了!”
阿普杜勒等人雖然害怕,但也知道現在情況危急,趴在火堆邊確實很危險,就急急忙忙地朝離開火堆的方向爬去。
處於從眾心理,他們三人慢慢地湊到了一起,就如驚惶的大羚羊一樣,簇擁著躲在草叢裏快速爬動著。
薑新圩沒有跟著他們走,而是朝阿普杜勒保鏢所在的位置爬去,因為他現在手裏空空如也,獵槍都扔在車上。而阿普杜勒保鏢的身上有手槍有子彈。
雖然手槍的射程太近,根本阻攔不了敵人的進攻,但有了它多少讓他有點安全感,也多少有點自衛的能力。
爬到那個保鏢身邊,他不但拿到了一支左輪手槍,還拿到了一根雙管獵槍以及一條子彈袋。
當他準備往回爬的時候,一個低微的聲音傳了過來:“頭,是我!……,我們怎麼辦?要不要開車逃離?”
很快,馬連濤就快速爬到了他身邊。他看到馬連濤手裏也是一杆雙管獵槍和一支手槍。
薑新圩的心一下安定多了,思維也快捷起來。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低聲道:“不行!現在壓根不知道敵人的情況,不定上車正中敵人下懷,正好引起敵人的注意。我們必須先了解了敵人的情況再做決定。”
似乎是為了印證薑新圩的法,安德烈的保鏢冒險衝進了他身邊的越野車,動作迅速地啟動發動機,可還沒有起步,無數的子彈就從兩個方向射了過來,不但這個保鏢被子彈打成了篩子,就是越野車也打得火花四濺,擋風玻璃成了蜘蛛網,而發動機燃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