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多鍾,睡在越野車上的薑新圩終於等到了劉長貴發來了聯係信號。
隻聽劉長貴有點緊張地道:“薑董,情況有點不正常。”
薑新圩心裏一緊,急忙問道:“你發現什麼了?”
劉長貴卻出了一個令人不安的消息。
隻聽他道:“我們留守營到機場的電台不是中斷了嗎?他們派人乘車去機場了解情況,可他們一去不複返。我看久等不到他們,就找了一個當地人,開車到了一個離這裏一百多裏的村鎮去打電話,可不但電話沒信號,就是廣播信號也沒有!”
薑新圩問道:“那電視信號呢?”
劉長貴無奈地道:“那就是一個原始部落,根本就是自給自足,幾乎不與外界有來往,連收音機都隻有兩台,還是以前外麵的旅遊者送給他們的,哪有什麼電視機啊?”
薑新圩奇怪地問道:“那他們怎麼會安裝電話?”
劉長貴道:“不是我們想象的固定電話或者移動電話,而是一種相當於你們組內那種通信電台,通信距離有八十多公裏,是政俯部門配備給他們,用來報警、求救用的。可現在他們的電台跟我們留守營的電台一樣,與外界聯係不上。留守營的電台聯係不上飛機場雖然很奇怪,但多少可以得過去,但這個部落的電台也與外界失去了聯係,這就不是巧合了。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不可預料的事情。”
想起非洲的標簽,薑新圩脫口問道:“難道蘇亞丹國也發生了政變?要不就是叛軍成功了,他們不但攻占了恩曼圖市,也攻占了飛機場,控製了所有對外通信。”
劉長貴大吃一驚,道:“不可能吧。……,之前怎麼就沒有一點音信?從恩曼圖市到飛機場可是有很遠的距離,就算飛機場的守軍很垃圾,與叛軍開戰一觸即潰,但至少可以報警啊。”
薑新圩認同地道:“是啊。他們可是忠於沙特的,不可能與叛軍同流合汙。……,真是怪事,到底發生了什麼?感覺我們成了聾子、瞎子似的。”
劉長貴道:“不管怎麼樣,薑董,你要心點。……,提防那些當地人,我擔心他們知道情況不對頭之後對你們不利。……,我在這裏會盡量尋找原因,實在不行,我現在就開車前往飛機場去打探情況,你不要離開電台,把越野車的油箱加滿,隨時準備撤離。”
薑新圩道:“行,我們會注意的,你也注意,最好多帶幾個人一起去,如果情況不對,你就自行逃離,千萬不要逞強。”
中斷了電台通信,想起恩曼圖市的叛軍,薑新圩有點忐忑不安。
看到從車上下來的薑新圩臉色有點不對頭,馬連濤心裏咯噔了一下,裝著隨意的樣子走到薑新圩身邊,悄悄地問道:“情況怎麼樣?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薑新圩低聲道:“現在情況不明。劉長貴那裏也不知道情況,隻知道有點不妙。”
馬連濤急忙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薑新圩道:“等!以不變應萬變。現在情況不明,誰也不知道凶險在哪裏,如果我們盲目亂動的話,不定遇到更大的危險,自己跳進火坑。……,你先把我們的越野車油箱加滿油,我去召集幾個王子開會,讓他們心裏有一個準備。”
著,他大步走向阿聯酋王子阿普杜勒他們的燒烤堆。因為阿普杜勒不飲酒,甚至對飲酒的行為有點反感,所以他們的燒烤堆遠離其他人的燒烤堆,正好方便薑新圩召集其他王子過來。
走到阿普杜勒身邊後,他對他道:“王子閣下,我有事跟你和其他王子商量,請你的保鏢離開一下,讓他守在遠處不許其他人靠近。”
著,也不管阿普杜勒是否同意,他就對遠處的人喊道:“皮埃文王子、安德烈王子,你們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們!”
喊完,他就在阿普杜勒旁邊的塑料椅子上坐了下來。
雖然幾個王子都感到有點奇怪,但他們還是按照薑新圩的吩咐走了過來,而阿普杜勒的保鏢也開始履行他的職責,開始在遠處警戒。馬連濤在那裏給越野車加油,另外兩個保鏢依然在燒烤,就如那四個搬運工和保鏢一樣,根本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同。
安德烈剛一走到火堆邊就盯著薑新圩問道:“薑,你有什麼事?我才開始喝酒呢。”
薑新圩指了一下剛才保鏢坐的塑料椅子,道:“你先坐,等皮埃爾過來了再。”
皮埃爾顯然喝得有點多,雖然還沒有醉意,但臉色有點發紅。
他抓著一罐啤酒嘻嘻哈哈走過來,道:“薑,你這不是故意氣阿普杜勒王子嗎?明顯知道他不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