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翔有些不想去,他現在什麼心思都沒有。

“誒——看來你還真的變了不少,從前你辦事不錯,卻也從不忘四處作樂,如今……”男子雖然說得感慨,麵上卻是一副發自內心的欣慰。

雲翔心中羞愧,他隻是不想辜負獨自在桐城支撐的語兒,而且,這一切,大半是語兒的心血,他怎能浪費?

想起以往的那些“作樂”,如今他自己想起來都索然無味。還不及讓他壓縮時間,早點回去。甚至給他一個空間安安靜靜地“睹物思人”也比去那些地方好。

“嚴大哥,以前是我不懂事,現在我不去那些地方了!”

“知道你‘從良’了!”男子站在門口好氣又好笑,心中對那位弟妹更加好奇,“上海不是隻有尋歡作樂的地方,這裏難道就沒有可遊玩之處了?你這樣煩躁,還不如出去走走,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回來就能從你大嫂地方知道結果了!”

雲翔見他一力邀請,想想也有道理,而且來了上海,怎麼說也要給語兒買些禮物回去,她還沒出過桐城呢!一想到語兒見到禮物的笑顏,雲翔立刻忘記了煩躁擔憂,興衝衝地同意和嚴大哥一起出去。

等到那位“嚴大哥”每走到一個地方,都被某人往賣女性商品的店裏帶時,真的是哭笑不得。而當晚,周大嫂子卻是心花怒放,賺錢不說,自家丈夫難得送了自己禮物啊!

雲翔離開第七日,展家十日之約第十日。

展家與鄭家馬隊被劫的事情被捅了出來。

語聆知道是鄭家布下的陷阱,但是對於當初展家和鄭家的合作,她在知道整個□的時候,真是無語凝噎……

話說,當初她那句話絕對是奇準無比的預言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鄭展兩家的合作,如果不是展雲飛的“美好願望”,那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而展雲飛之所以如此相信鄭老板,那是蕭雨鵑在其中起了作用!

語聆不禁好奇,展雲飛這貨還真是奇葩,你不是喜歡蕭雨鳳嗎?怎麼蕭雨鵑的話都言聽計從啊?難道他事實上喜歡的是蕭雨鵑?還是,他的真愛已經強大到了愛屋及烏到無窮的地步?

拋開那個NC,語聆又想到了鄭家,想起鄭老板,語聆真是忍不住幸災樂禍啊!她當初是當麵告訴過鄭老板的,雖然是互相較量,但是她也是提醒了吧?對吧?和他說了蕭雨鵑是那個“豬一樣的隊友”,他不信,還納了她。

結果,今天,隨著展家危機的爆發,還有鄭老板陰謀的被揭露。

蕭雨鵑在街頭被人追趕的時候,直接喊出了鄭家的陰謀。

嘖嘖,果然是狗咬狗一嘴毛啊!她這個事外之人,看戲看得太歡樂了!誒……可惜沒人分享啊……

邊上的雨鳶也同樣一臉歡樂的表情,這個也已經逐漸在往芝麻包的方向發展啊!轉眼看到自家大姐落寞的樣子,這個表情她已經太熟悉了,自從姐夫去了上海以後,大姐一個人的時候,常常都是這樣。要不是她偶然間看到,還以為大姐依舊和往常一樣呢!

雨鳶轉了轉眼珠,出聲道:“大姐,二姐她……”

語聆從自己的思緒裏被驚醒回來,聽到雨鳶的話,不自禁地皺起了眉,“董掌櫃有說雨鵑是怎麼回事嗎?她不是在鄭家?為什麼鄭家的人會來追趕她?”

雨鳶搖頭,“不清楚,他主要隻講了鄭展兩家的事。不過,可以問許明堅,他是親眼看到的!”

“哦?他親眼看到?”語聆深看了雨鳶一眼,她可是一直和雨鳶在一起的,她怎麼沒見許明堅來過?

雨鳶道行不夠,沒有看懂她家大姐的眼神,誠實地點了點頭,“他應該還在銀樓,我去把他叫來?”

“他在哪都知道?原來我們家雨鳶這麼關心那個許明堅啊!”語聆慵懶地靠進椅背,明顯含著深意地感歎。

“大姐!”雨鳶這回聽不出來,那是真傻了。“他是剛剛過來問問我們這邊有沒有事,我說了沒事,看到他轉身進了銀樓才知道的!你不要胡說!”

語聆可有可無地連聲應是,“是是是,我胡說,那我們家小雨鳶還不快去請許明堅?”

雨鳶被她大姐那個敷衍的態度弄得炸毛了,臉漲得通紅,可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怕越說越說不清,重重跺了跺腳,才憤憤地離開晴天,跑去隔壁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