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語聆突然想到了這個世界女人的多處無奈悲哀,便隱隱有些沉默。

雲翔見語聆突然消沉下來,有些擔憂,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走到她身邊擁住她,低頭問道:“語兒,你怎麼了?不高興他們拿你和紀天虹比嗎?如果你不願意,我讓他們換個說法。”

語聆回過神來,對自己突然的想法有些自嘲,什麼時候,她也有空停下來胡思亂想這些了?自從真的身處這個社會,她就沒有過抱怨的念頭,隻是不斷地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了解規則,並更好地生存下來。她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不知怎麼了,突然覺得紀天虹也是挺悲哀的,看來我是太閑啦,都胡思亂想了!”

雲翔有些好笑地親了親她,又有些不屑地說道:“她有什麼好悲哀的,人就要認清自己的位置,人家給你點甜頭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小姐了,而且當初,紀總管父子背叛我,我才不信她什麼都沒做!要是她真的愛展雲飛,也用不著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麵當‘小影子’,像你一樣,自立自強努力做個配得上他的人又怎麼會是現在這幅樣子?”

語聆被他這麼一說,雖然覺得他是把她想得太好了,紀天虹和她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畢竟她受到的教育和這裏的人並不一樣。但也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不管在什麼時代,一心依附他人的人總是不能親手掌控自己的人生的,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有些好笑:“現在不屑人家了?當初誰求婚了四年?還有啊,原來是我自立自強,你才看上我的!要是我也和菟絲花一樣,是不是你就一腳把我踹了?”

雲翔覷了覷語聆的表情,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立刻接上話頭,“那怎麼能一樣!我才不會和展雲飛那樣什麼都做不了主,我要是喜歡一個人,那一定會給她最好的,隻要她不背叛我,不管菟絲花還是什麼花,我都喜歡!”

說完,又笑得像朵花一樣地湊近語聆的耳朵,“語兒,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語聆立刻給了他一個拐子,轉換了概念:“我從不愛吃醋!”

雲翔悶哼了一聲,依舊抿著嘴偷笑,抱著語聆在她的臉上、嘴上甚至脖子上親了好幾下才放了她。

語聆被他弄得滿臉通紅,狠狠瞪了他一眼,卻看到他滿眼柔情地看著她,直視到這樣的目光,語聆心中一顫,遊移著目光也不敢再看他。

又過了幾日,到了七月初七牛郎織女相會日,也正是現代說的東方“情人節”,這天本是迫不及待的雲翔想要定下的成親日子。

雖然當初他的提議沒有被接受,但是這個成親的好日子卻被別人用了,這一天辦喜事的正是展家,而主角則是展家大少爺展雲飛。

不過,展雲飛這門喜事不是成親,隻是納妾。

當時展雲飛雖然答應了要負責,可是過了一夜,不止展家,就連桐城都滿城風雨,說是展家大少爺要娶一個丫鬟為妻。再一對比這幾日到處送喜帖喜糖的二少爺雲翔,簡直是高低立現。個個覺得這大少爺定是有什麼問題,不然怎麼會娶一個丫鬟做正房?

這也不得不說語聆之前的辛苦經營,她之前知道自己身世平凡,又有蕭雨鳳的舊事,對於想要走高端的晴天很是不好,所以在往日不管是對普通百姓還是有錢夫人或者是那些大戶人家的下人都是笑臉相迎,為人和善,甚至在處事生意上也不斤斤計較,爭奪小利。

善有善報這話可能不全對,畢竟好人沒好報的事情並不少,但是一點回報都沒有那也不可能。至少,在展家的兩個“媳婦”上,就展現出了語聆所下的心血沒有白費。那些熟悉語聆的左鄰右舍雖然不知道心地善良的雨鳳姑娘為什麼會嫁給大惡人“展夜梟”,但是兩個女人,她們明顯就偏向有錢人好的語聆,而那些有錢人,隻要和語聆打過交道的,交惡的就幾乎沒有,尤其是語聆和雨鵑徹底鬧翻以後,隨著語聆生意的一步步轉好,與上海那邊偶爾的一兩次來往,她們都把語聆當成了交往的一份子,這樣的群體又怎麼接受的了一個丫鬟和她們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