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發生著很多事情,並且夜晚發生的事情大部分都是見不得人的。擺在傑和大牛眼前隻有一條路,並且可以預見的是一條死路。一夜春就在城東的一條最繁華的街道上的偏右,不過顯得異常安靜。以前門口象萬國車展的各式小車都已經銷聲匿跡。金碧輝煌的燈也都熄了,在聒噪明亮的街道映襯下,就象一隻躲在暗處的猛獸,隨時都能發出全力一擊,致人與死地。而這時,傑和大牛正一步步的向門口走去。
大門口的兩座石獅子空洞的張望著黑夜。天邊飄起了雪花,飄飄揚揚的。大牛和傑一步步的踏上台階。一夜春的大門噶然而開,似乎被風吹開的。大牛望了一眼傑就向裏麵走去。傑跟著走了進去。
大廳一片幽暗,桌子已經被撤走,隻在北方放了一個椅子。椅子上麵有人,大牛拚命想看清楚那是誰,可還是沒有看清。隻隱約看到,那個人的臉上從左眼到右下巴有一條褐色的疤痕穿過。“你們終於來了,我已經喝了好幾瓶酒了。這年頭的酒真不好喝。”這時椅子上的人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同時身後不知從那裏冒出來了一群人,站在他的身後。“我就是刀疤,你們應該聽過我,就象我知道你們一樣。”刀疤滿麵笑容的說道。“刀疤?也許我以前聽過。”大牛回敬道。“哦?幹嗎是以前?”刀疤好象對聽到這句話表現的很驚奇。“因為以後不會有這個人了。”傑說完這句話,就抽出懷裏的刀向刀疤奔去。刀疤身後的人馬上圍了上來,把刀疤嚴嚴實實的裹在身後。刀疤把他們撥拉開,“嘿嘿,小家夥,你太衝動了。扳機難道沒告訴過你見到我應該做點什麼嗎?”刀疤拍了兩下手掌,張二爺頭上裹了很厚的一層白布象條狗一樣的從深處走了出來。刀疤扭過頭問道:“張二爺,你想怎麼樣對待他們呢?”“讓他們死,我隻有這一個要求。”張二爺看著傑和大牛,眼裏似已噴火。“好吧,好吧。”刀疤扭過來依然笑眯眯的看著他倆,“其實我挺欣賞你們兩個的,嘿嘿,畢竟敢動城裏鼎鼎大名的張二爺的人不多,簡直少的可憐,所以......”刀疤的話還未說完,張二爺已經一個跟頭載到了地下,一把軍刺直接沒入他的身體,而城裏的混混們都傳說全城隻有刀疤一個人用軍刺。那是種軍人搏鬥時用的武器,類似與匕首,但比匕首細,長。張二爺倒下的那刻,一個人從門外麵走了進來,扳機。傑和大牛臉上流露出驚噩的神色。
“實際上我做出這個決定也是很費了一番腦筋的。”扳機剛走進來就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似乎累的不行。“我們必須除掉張二爺,因為近幾年他太貪得無厭了,他幾乎想把我和刀疤的那份也給吃了。”“所以我就和你們的大哥商量了一下,就出現了今天的局麵。”刀疤依然笑吟吟的接道。“我們之間也不是隻互相慘殺的哦,怎樣有利益我們就怎麼做。”刀疤說完才去張三爺的屍體麵前,抽出那把軍刺對著傑說道,“你沒發現這是把很漂亮的軍刺嗎?這還是我在部隊裏榮立戰功,領導獎勵給我的呢,哈哈。”說完,刀疤領著他的人走了出去。空蕩蕩的大廳裏隻剩下傑大牛和他們的大哥扳機。
“不過早晚還是會和刀疤決戰的,我們之間沒有永遠的和平和鬥爭,怎樣做更能賺錢我們就怎麼做,這是我們唯一的準則。”扳機邊說邊走了出去。大牛和傑對望一眼,跟了出去。扳機走到了他那輛這個城市裏唯一的老爺車,六幾年出產的福特T。臨上車時扭過頭對傑說道,“接替張二爺職務的是一個從別的城市調來的人,我們查到他有個女兒。”扳機拍拍傑的肩膀,“利用他女兒,這是你要做的。晚些,我會把她的資料給你。”說完,扳機一頭鑽進了那輛象甲克蟲一樣的車裏。傑楞在那裏,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大牛大笑道:“哈哈,你走桃花運了。這真好啊。”傑點了根煙,“有什麼好的?”“哈哈,至少要比和刀疤以命相博的要好。”大牛邊笑邊往前走去。
傑推開門的時候,已經看見厚厚的一遝紙擺在他的桌前。傑是在扳機的產業中最大的一個酒吧裏住著的,扳機專門給他安排了一個套間。事實上,這個酒吧就是傑在管著。傑慢慢的翻開那遝厚紙,慢慢的笑了。紙上寫的是那個接替張二爺人的千金的最詳細的資料,從四歲到現在,包括身高,外貌,特長,愛好,甚至三圍。傑不得不佩服他大哥的手段。韋潔,18,就讀於本市女子師範大學,大二,成績優異但叛逆。長發,喜歡獨自在大街上閑逛,麵目清秀,有一男朋友,但韋潔不喜歡他。傑看到這裏,合起了那卷紙,躺到了那張他最覺得是世界上最舒服的大床上,床很軟。傑似乎整個人都陷了進去。那晚上傑做了個夢,是一個關於從前的夢,醒來後,傑喝了很多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