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救毒龍(1 / 2)

扁擔下班就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了,在得到玲姐的同意後,他趁著燕子姐招呼客人的時候靜悄悄的走的,雖然他很想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可誰知道到時候她又會怎麼耍自己呢。走的時候,他沒有拿走玲姐給他買的衣服,他不想還沒開始工作就欠人情。

出了木林森,穿過繁華的街道,這要放在以前,他一定會興奮的欣賞城市的繁華,可這時候他的兩隻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一天的軍訓,接著毫不停歇的工作,又碰上這靈異事件,這大驚大嚇的,是個人也吃不消。

快到學校的時候,已經遠離了夜貓的喧鬧區,取而代之的是靜寂的路燈,與偶爾駛過的車輛,這要是在白天,應該是有很多年輕學生的,突然間從極鬧走進極靜,扁擔的睡意倒是微微散去了些,加之偶爾吹來的一陣陣的涼風,讓他感覺很舒服,他心中沒來由的一些興奮:終於完成今晚的工作了!

說來也怪,一般人鐵定會記住令人深刻的靈異事件,可扁擔似乎隻想到了那份來之不易的工作。酒吧裏那個鬼畫符一樣的麵貌,早就被他的興奮衝得煙消雲散。

扁擔走在黑暗的樹蔭底下,邊走邊胡思亂想著,想著這樣做下去,雖然是累了點,至少學費不擔憂了。

正在這時,突然,一道身影突然從側麵竄出,撞在扁擔的肩背處,扁擔立馬感覺自己彷佛是被一塊鐵錘敲擊了下,若不是他身體強壯,恐怕手臂都要脫臼了!

來不及呼痛,扁擔緊鎖著劍眉定眼一看,腳下竟然橫躺著一個短發黑臉,左臉一個刀疤印痕的高大男子,隻見那人滿身白色衣物支離破碎,更可怖的是全身被染成了血紅,要不是這人正發出哼哈聲,扁擔一定會以為見鬼了,就算是這樣,扁擔也被嚇得不輕,本能的向後退開。

那人橫躺在地上,微微抬起頭來,突然伸出一隻血紅的手掌緊緊抓住扁擔的褲腳,兩眼渙散的望著扁擔,有氣無力的嘟出兩個字:“救我!”,然後腦袋一歪,直接不省人世。

扁擔驚魂未定的望著眼前昏迷不醒的陌生人,心髒都跳到喉嚨了,畏畏縮縮伸出腳跟踢了踢那人,沒見他有所動靜,才壯著膽子蹲在那人身旁,扁擔從小學醫,定下心後,稍微一查,自然就知道了那人是身中刀傷,流血過度,才導致昏迷。如果不盡快給這個人止血療傷,怕真會一命嗚呼了!可這大半夜的,他能將他抬到哪兒去啊?!

扁擔開始有些遲疑不定,可一想到父親常說的,作為一名醫生,應當秉著懸壺濟世的心態,為世人去除病痛。

想到這裏,他再也沒有遲疑,撕爛那人身上的碎布,快速為那人整理下傷口,背起那人就往學校外的旅社奔去。

待扁擔背著那人剛走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一位全身被整套夜行衣包裹著神秘人突然閃現,隻見那人腰間架著一柄日本軍刀,兩眼微微閃動著寒光,緊緊盯著地上還未幹枯的血漬。從那人微微隆起的胸部與衣著打扮,可以判斷出,這人是個女忍者!

那位女忍者冷哼一聲,隨即微微一跳,就閃出十丈開外,隨後踏著路旁的樹葉閃沒在黑夜之中。

扁擔背著昏迷的人,七轉八轉的來到一個旅社,幸好這個旅社老板是個眼神不太好使的老太婆,看了眼扁擔與他背上的這人,還關心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愛惜身體,酒多傷身啊!”

因為是在學校旁邊,這旅社多得嚇人,而扁擔身上錢不多,就找了一個比較偏僻便宜的地兒,一晚隻要二十塊,若不是為了救人,扁擔身上僅有的一百多塊錢哪裏舍不得花,這住旅社還是花姑娘上橋,第一回呢!

扁擔將這人安置好後,心想這麼晚了,藥店的門鐵定是關了,這城裏又不像自己村裏,到處是野生的草藥。最後隻得用土方法,找那老婆婆借了個火和一疊廢紙,將那疊廢紙燒成灰,敷在那人身上血紅的刀傷口。

刀傷共有四處,腹背分別兩下,最嚴重的一下在背部,連那骨頭都露了出來,扁擔看得是目不驚心,這人都是得罪了什麼人?對方竟然刀刀要置他於死地。看這受傷的人,全身的肌肉緊得跟鐵板似地,再加上左臉的那個縫過針的刀疤,也不想是好惹的人啊!不管怎麼樣,救人救到底,等他傷口止血,沒什麼大礙了,咱就走,這些人還是少接觸為妙,想到這裏扁擔本能的加快了收繳。

待將那人傷口重新緊緊的包紮好後,扁擔探了下那人的脈搏,心中暗暗驚訝,這人流了這麼多血,剛才還有氣無力,這會兒脈搏竟然還這麼強勁有力!看來是沒什麼大礙了,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靜下心來,扁擔才完全看清那人的麵容,這人麵貌皮膚油黑,眉毛又濃又黑,一副三角眼,鼻梁高挺,再加上那道長達五厘米的刀疤,真的有些凶神惡煞,扁擔本能的打了個寒顫,忙縮回了打量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