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男人才是水做的,男人小時侯是純淨水,沒有一絲雜質,喝著輕柔,甘甜;長大後的男人就成了礦泉水了,水裏麵溶解了很多礦物質,喝著就有了陽剛的味道。好男人是一杯清水,很多好男人在一起就是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懷裏遊蕩著美麗的小魚;壞男人是一杯開水,脾氣暴躁,火氣也大,喝他的人一定要小心,要不然,可能會燙傷嘴皮子,好多壞男人在一起就成了一大鍋開水,溫度高得讓人不敢靠近,等他們逐漸冷卻下來的時候,也就成了一潭臭水溝,除了孳生蚊蟲外,簡直一無是處。”
——“那女人呢?”我開始不解地問道。
——“女人是香水,好女人是高檔高品質的香水,好比法國香舍利大街上櫥窗裏麵擺放著的玫瑰精油,氣質典雅、莊重大方;壞女人是街頭地攤上買的劣質香水,本質上也就是一堆芳香化學物質的混合品,聞久了就會頭痛,隻可遠聞,不可近觀。”
——“哈哈……你小子,不學好啊,知道得這麼多,做我師傅得了。”說完我又開始搖晃他的頭,他也跟我一起傻笑起來。
不一會兒,蘇蕭媽媽就提著一褒飯走了進來,我跟她打了招呼問了一下蘇蕭的情況,知道蘇蕭的病要動手術,時間定在後天早上。見時間不早,我起身告辭,快到門口我回頭忘了蘇蕭一眼,那家夥調皮地朝我眨眨眼,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力憋回了在我眼眶裏打轉的淚水,醫院裏的味道真不好聞,嗆得我都快要流淚了,在這裏當醫生真不好受。走出醫院大門我又回頭望了一眼這棟晃著藍光的大樓,在這裏,每天都有人出生,死亡,新生的天使帶來的歡樂,逐漸逝去的靈魂遠離塵世,都在這棟樓裏發生著,這裏是天堂和地獄的交接口,進去的靈魂在這裏得到獄煉和升華,然後再從這裏衣著光鮮地走出來,做快樂的天使。
蘇蕭就是天使。
下午全校大掃除,臨時班長,就是那個劉哲,正頤指氣使地指揮著全班同學搬凳子,擦桌子。我擦完黑板完成我的任務後就一人坐在走廊上發呆,剛坐下不久就看見櫻婕正吃力地提著一桶水往班上走,由於班上地麵剛剛拖過,地上的水還沒幹,她走到門口一個趔趄,身子一歪,險些摔倒,我上前一把扶住了她,瞬間彼此又趕緊彈開,我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隻是白癡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吧,她也隻回答了一句挺好的,之後兩人楞在那裏,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其實我們應該有好多話說才是的,隻是,過了一個暑假,彼此之間的關係,好象已經不像小時候那般單純了,如山上盛開著的蒲公英。其實她早應該知道我是喜歡她的,在西塘,她給我寄過一封信,裏麵有一張明信片,還有一張她在那裏拍的照片,明信片的背後,寥寥數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