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創始人跳樓自殺的消息被媒體發出來,關於那一晚魏則行等人的事情卻是隻字未提。
蘇漫上門時,魏則行已經在家裏窩了一周。
看見魏則行形容憔悴,胡子拉碴,再也看不出一點貴公子模樣,她非但沒有一點同情,反而還恥笑道:“我早跟你說了嚴月瑤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非不聽,現在知道厲害了嗎?”
魏則行閉上眼,不耐道:“閉嘴!”
他不需要別人再來提醒自己有多愚蠢。
蘇漫自然不怕他,繼續冷笑:“我勸你給許攸寧留些情麵你也不聽,非要把人往絕路上逼,現在到了這一步你裝出這副樣子給誰看,都是你自己作的。”
“蘇漫,夠了!”魏則行低低的吼道。
蘇漫聲音頓住,默了好半晌,又吐出最後一句話。
“許攸寧的父親今天出殯。”
魏則行眼眸一動,隨即將自己埋得更深。
沉默了許久,見魏則行沒有反應,蘇漫失望的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許攸寧沒想到自己會在父親的葬禮上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蘇漫看見她微微一頷首,先禮數周到的去上香,才來到許攸寧麵前。
“辛苦了!抱歉,我今天才來。”
許攸寧眼淚早已流幹,她搖搖頭又對蘇漫鞠了一躬,苦笑:“您有心了。”
蘇漫看著麵前麵色蒼白的女孩,眼神有些心疼,說起來,許攸寧比她還小兩歲,卻要承受這麼多旁人無法想象的苦難。
而這一切的來源都是自己那天殺的蠢貨表弟,這麼一想,蘇漫越發愧疚。
“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記住了。”蘇漫將自己的名片放進許攸寧手裏,想了想又補充強調了一句,“我和魏則行那個混蛋沒有一點關係。”
許攸寧看著那張名片,心中一暖。
那晚的事沒有一點風聲傳出,魏氏依舊高高在上,無人敢置喙。
隻是卻不知從哪裏傳出自己得罪了魏氏大公子則少的消息,因為此,葬禮都清冷了許多,很多人都恨不得做出跟許家沒有一點關係的模樣。
許攸寧心中憤恨又無可奈何,隻能默默咬牙隱忍。
此刻看見蘇漫眼中毫不掩飾的關心,許攸寧眼眶一熱,真心實意的道了聲謝。
葬禮結束沒多久,麻煩果然接踵而至,先是許氏股票跌停,幾個項目因為資金斷裂相繼停工,隨後又是董事會逼宮,想將許攸寧拉下總裁位置。
許百川不在,他們欺負起許攸寧一個孤女更是毫無壓力。
就算有幾個忠心老臣支撐,許攸寧依舊感覺力不從心。
正當爭執不下之際,突然有神秘人強勢注資項目,條件便是許攸寧繼續擔任許氏總裁。
許攸寧聽聞這個消息,腦子裏先是滑過魏則行的臉,下一瞬,蘇漫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項目繼續動工了吧?”蘇漫問道。
許攸寧詫異:“是你?”
蘇漫爽朗的笑了笑:“對,是我。”
那筆錢不是小數目,許攸寧有些不安:“你為什麼這麼幫我?”
對麵蘇漫默了默,漫不經心道:“看魏則行不順眼唄!當然主要還是覺得你跟我投緣,看不得魏則行這麼欺負人。”
許攸寧沉默許久,還是道:“謝謝。”
不管是何目的,她都受了,為了保住許氏,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