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群也大致從幾人的爭吵中聽明白了事情經過,俱是用鄙夷眼神看向魏則行和嚴月瑤,指指點點,對許攸寧更是同情無比。
魏則行卻滿臉震驚的看向嚴月瑤:“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嚴月瑤步步後退,驚慌失措:“我……我不知道!”
唯獨許攸寧一臉恨意的冷笑:“還演!”
這錄音她藏了三年,都到了現在這一步她也不想再留什麼情麵,大家一起下地獄好了!
魏則行抓住許攸寧的手:“綿綿你相信我,我真的從來沒跟她做出過這種事,三年前嚴月瑤送我去醫院,我直接就在醫院昏迷了一夜。”
許攸寧甩開他,厲了顏色:“夠了魏則行,我會連你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
魏則行恍惚幾秒,倏然反應過來,用要殺人一般的目光看向嚴月瑤,咬牙切齒:“你最好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月瑤轉身想跑,路卻早已被魏則行的保鏢擋住。
見狀,她無力的癱坐在地,看見魏則行噬人的眼神,她心一橫哭訴道:“阿深,我都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會這樣,那段錄音是我合成後再打電話給綿綿放給她聽,可我不知道伯母那一晚去世,綿綿對不起對不起……”
魏則行恨極,所以綿綿當年是以為自己和嚴月瑤背著她搞在了一起才會離開自己。
而嚴月瑤這個女人,卻在綿綿走了之後裝模作樣安慰自己,占了個紅顏知己的位置,自己也因為被她救過而處處維護,深信不疑。
想到此,魏則行恨不得輕手殺了嚴月瑤。
許攸寧在聽見嚴月瑤的話後卻怔然許久,宛如失去了魂魄一般。
魏則行轉臉看她,眼裏帶著些祈求喃喃道:“綿綿,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魏則行垂眸,苦笑,連他都察覺這句話的無力。
許伯母去世的第二天,他還因為許攸寧沒出現而怨她,連給她一個電話都不願。
見許攸寧麵無表情的樣子,魏則行越發慌亂,想要抱緊她,嘴裏語無倫次的承諾著:“綿綿,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再也不會……”
許攸寧抬手將他推開,眼裏星光早已黯淡如深淵。
她笑著,嘴角卻是無盡的悲愴:“沒有以後了,魏則行。”
魏則行僵了眉眼,心中一片寒涼:“綿綿,三年前的事我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你怎麼能就這樣……判我死刑。”
“三年前你不知道,那麼三年後呢?”
不待魏則行回話,許攸寧已經指著不遠處彙流成溪的血海:“要不是你處處相逼,我父親何至於走到這一步?”
她看著那片腥紅,就連眸子也被染上血色。
“三年前的事尚有餘地,今天這一片血海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跨越,魏則行,我們……不會再有以後了!”
魏則行瞬間麵無血色,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音節,隻覺心絞痛得厲害。
回憶不複,就在這片血光裏,年少的承諾一夕作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