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忍不住發出驚訝的歎息,看著前麵這兩對璧人相依相偎的如畫場景,甚至還有一桌專門是前來采訪的記者,看著孔凡清那個完美的男人名草有主,正咬著筷子,憤憤不平!
一場長達三分鍾的接吻結束,孔凡清攬著麵皮通紅的小妻子,擋下那十幾個毛頭小子的刻意刁難,來到宴會廳一旁的化妝室換衣服。
婚紗之後,敬酒她要穿旗袍,而他不換衣服。
就在林若蘭已經把旗袍從衣櫃裏拿出來,她看到孔凡清居然還坐在床邊,一臉笑意地看著她,溫度稍息的臉頰頓時又熱了起來,嬌嗔道:“還不快走,我要換衣服了!”
孔凡清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攬進懷中,一個側身,她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她以為他要做什麼,臉上的溫度更勝,推著他抱著她的手緊張兮兮的望著門口,誰知,下一刻孔凡清卻是摘了手套,那雙白皙好看的手掌小心的附上她的小腹,來回摩挲著。
她的小腹被他掌心的溫度熨燙,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嗯,妞妞又長大了。”
許久,孔凡清雙眸帶笑,緩緩說道。
“哼,是寶寶,誰說我一定生女兒,他這麼結實一定是兒子!”孩子剛剛兩個半月,他就翻著字典還有取名通論,說文解字找著孩子的名字,列了十多個備用選項不說,還早早的就叫她妞妞,還對她的反駁意見一律無視!一向清冷淡漠的孔凡清唯有在孩子的稱呼上,堅持的像個小孩子。
她看著好笑,但偶爾也會頂嘴逗逗他,醫生說三個月才可以檢查出孩子的性別,他雖然總說是女兒,但是兒子也說不定啊。雖然兒子和女兒對她來說都沒差,但她就是想看他蹙眉堅持的別扭表情!
聽到她的話,孔凡清忍不住皺眉,但依然不肯鬆口:“就是女兒!”
“就是兒子!”她依然不甘落後!
化妝室的聲音爭論了很久,直至門口傳來震陽幾個人打趣的笑聲,他們倆人才紅了臉,她趕忙拿了旗袍去廁所換了,這才跟他回到宴會廳敬酒。
再次回到宴會廳,他們第一杯酒就是敬的主桌,可是孔益年的位置卻是空的,想起剛剛自己剛見過一麵的婆婆也沒了蹤影,她才略略安了安心,跟著孔凡清一起拿起酒杯敬酒。因為她懷孕,孔凡清早就吩咐將她的酒水換成白開水,所以喝多少都不會有問題。
自從那天墓園一別,她花了許久的時間來沉澱思緒,再次見到吳勝,她已經能夠收放自如,不讓自己的情緒泄露過多。
這些日子仔細想來,自己生前的容貌,看上去的確是跟吳勝有著幾分相似,隻是她原本就與吳勝接觸不多,一直也都沒有發現,想起那天在墓園他在母親的墓碑前大哭的模樣,她想,這個男人也是愛母親的吧?孔凡清說他隻在三十歲的時候結過一次婚,婚後不久妻子就離世,便再也沒有再娶。外人都以為他對亡妻餘情未了,實際上隻有孔凡清和孔益年知道,他一直在等自己的母親……
能擁有這樣的愛,母親的在天之靈也該安心了吧?
而自己,既然已經決定作為林若蘭嫁給孔凡清,那曾經那段陳珍珍的過去也隨著那個墓碑一同埋葬了吧……
現在的她已經有了孩子,那段離奇而又玄妙的經曆,恐怕也隻有在自己死去的那一天,才會得到解答吧?如果世間真的有靈魂……或許在自己死去的那一刻,這一切就都會得到解答了吧?
她是個務實的人,起碼現在的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跟身邊的這個男人,白頭到老。
左手無名指的鑽戒越發的閃耀,她輕輕撫著那鑽戒,就仿佛剛剛的承諾言猶在耳……
這一世,她會好好珍惜他們的這一世。
不求來生,不求來世。
隻為今生,完美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