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命拉過伯子安的手輕輕寫了個字,伯子安點點頭,宋知命緩緩開口:“若是草原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為什麼要瞞著滿朝的文武大臣呢?若是起了叛亂,大可大大方方說出來與眾大臣一起商議。”

伯子安收回手輕聲說道:“這裏麵定不會如此簡單,阿史那哲這次來的目的也不會如此單純。”

“好端端的來送禮,告別,明明已經沒什麼交集,卻要特地跑來將這件事告訴我。。”宋知命眯著眼睛,不斷猜測著他此次前來的目的。

“我明日去上朝?”伯子安問道。

“不可,今日之事怕是皇兄和皇嫂已經知道了,若是你明日去上朝他們定會知道你的目的,不要輕舉妄動。”宋知命抓住伯子安的手輕聲說道。

伯子安看這個宋知命的手突然說道:“知命,你不覺得皇上讓我在家陪你的時間有些太長了嗎?”

宋知命看著伯子安,她似乎抓住了些什麼,但卻十分模糊。

“從你九個月開始我便在家呆著,一直到你出了月子才讓我回去,這兩個多月的時間雖然朝上不時有消息傳來,但卻不完整,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

伯子安坐在宋知命身邊掰著手指盤算著。

“一般人覺得我在家裏呆兩個多月可能是因為皇上寵愛你,所以才特地讓我陪著你,可我總覺得時間太長了,而且在我不上朝的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身為楚國公的楚襄陽去了西南邊陲帶兵,一直在京中混日子的紈絝世子現在突然要回去繼位,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伯子安的心中越發不安起來,看似事情不大,可連起來卻是那麼讓人心慌。

宋知命抓著他的手說道:“冷靜,先別亂想,我們一件件的來,先說阿史那哲回去繼位這件事,我知道阿史那暉的姬妾多,孩子更多,這些孩子都有可能會成為王位的繼承人,阿史那哲雖然是太子,但離開草原這麼些年,草原上培養的根基早已經不在,可他為什麼會斬釘截鐵的說自己會繼承王位。”

“第二,阿史那暉若是得了風寒,消息傳過來最快都要半個月,留在草原上的那些子嗣怕是早已經打的難解難分,阿史那哲回去想在眾人當中脫穎而出成為新的王怕是很費力,他這麼回去極有可能會被他那些搶奪皇位的兄弟暗算致死,若是沒什麼保護他怎麼可能這般淡定。”

“三,若阿史那暉是他害死的,想必他在草原上也保留著很大的勢力,所以才敢在自己不在草原的情況下讓手下人給阿史那暉下毒。”

“四,若真是他讓人下的毒,可為什麼在江氏掌權的時候不下,偏偏皇兄登位,朝政剛剛穩定的時候下。”

伯子安沉思片刻搖搖頭,這些日子他沒有上朝,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雖然每日都會瀏覽些奏章,可都是下麵的縣令遞上來的,都是小事。

宋知命抓著伯子安的手輕聲說道:“阿史那哲說他回去皇兄會派人陪他回去憑吊,這是不是就是說皇兄會派人保護他?甚至幫他奪位?可皇兄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他,阿史那哲應該是付出了某種代價,比如。。歸順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