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芷梅氣憤地說道:“你老公哪兒像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禽獸!你得趕緊離開他!”“掌門人!你說得輕鬆,當年我們那裏還是農奴製呐,女人是一嫁定終身的啊!藏族女人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也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隻能忍氣吞聲了。”
“簡直是太無人道了!那你妹妹又是怎樣?”“我妹妹比我更慘!她比我小三歲,也是十六歲嫁給了一個二十三歲的‘賭鬼’,她丈夫和我丈夫正好相反,他好賭成性,過門的當晚他照樣出去賭博,我妹也隻好獨守空閨了,而且是天天如此,可憐我妹過門一個月還是處女之身!氣得她哭笑不得。賭徒往往都是十賭九輸的,他家裏本來也是當地的有錢人家,很快就被他輸光了,每次輸了錢就罵我妹不旺夫,我妹勸他反遭毒打。家裏已經沒錢了他還不收手,而是繼續借高利貸去賭,到了最後竟然將房產也輸掉了,隻留下一間房子給我妹住。有一天三更半夜,他突然帶著三個男人回家了,他將我妹叫醒並說道:“老婆,對不起你了,今天我又賭輸了,已經將你押給了這三個男人,往後你就是他們的老婆了,不過請你放心,我從今以後戒賭了,我明天就去城裏做生意,等我賺夠了錢再回來幫你贖身。”
範芷梅氣得七竅生煙,她大聲道:“簡直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沒有人性的男人,要是碰上我幹脆一刀殺死他算了!”“那三個男人二話不說,便立即衝進我妹的房間,他們就如餓狼一樣,輪流對我妹施暴,從此我妹處於萬劫不複的水深火熱之中。我本來已經夠慘的了,沒想到我妹妹更慘!我終於忍無可忍了,藏族地處高寒地區,那裏的男人特別愛喝酒,這三個男人也都是酒鬼,他們每天都在妹妹的房間內飲酒作樂,我終於找到了機會,有一天我上街買了一包老鼠藥…”
“你是不是要毒死他們,我支持你,這三個壞蛋早該死了!”“沒錯!我就是要毒死他們救出妹妹,我還買了一壇上好的青稞酒,再將老鼠藥拌入酒中,到了半夜時分,我將毒酒送到妹妹的門口,我就躲在附近監視著,誰知他們真的中招了,有個男人半夜起來小便,他發現門口有一壇酒,可能是因為酒癮上來了,他提著這壇子青稞酒回房了,三個男人立即喝了起來,過了一回,他們全都倒下了。我聽到沒有動靜了,馬上來到妹妹的房間,我妹妹也被嚇傻了,我救出妹妹後,覺得大難臨頭了,殺死了三個男人那是沒有活路的,唯有趕快逃跑!我們終於選擇了條不歸之路。”
範芷梅道:“二師姐!你幹得好!真不愧是女中豪傑!對待這些敗類就該如此!”“我們離開家後,真不知往何處逃跑?當時我們那兒還是農奴製,按照部族的規定那是要處以極刑的。”
“不就是殺頭嗎?難道還有比殺頭更慘的嗎?”“你有所不知,那比殺頭要痛苦一百倍!那是要將我們的衣服當眾脫光,然後再用快刀活活剝下我們的人皮,再將人皮曬幹做成人皮鼓,讓千萬人來敲打,又將我們的頭顱割下示眾一百天,還要將我們拋屍荒野喂野狼…!”“二師姐,我求你別說了,我快要反胃嘔吐了,你們還是趕緊逃跑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常聽人說東麵是漢人區,漢族人很文明,姐妹倆決定向漢人區逃跑,太陽升起的地方就是東麵,姐妹倆還決定了這輩子再也不嫁人了,找個地方出家算了。其實我提前準備了幹糧、水袋、皮手套、棉鞋、棉帽等,從我們那裏到漢人區,必須要翻過幾座大雪山,為了逃命,我們什麼都不怕了!經過三個月的生死搏鬥和艱辛跋涉,我們終於逃到了漢人區。再沿路乞討一個半個月,終於來到了青城山,當時我們姐妹已經被折磨成人鬼不分了!是師傅收留了我們,如此大恩大德,我們姐妹倆就算粉身碎骨又怎能報答一二!最近我聽師姐來信說要創立‘赤雲派’,我們師妹是一百個讚同。掌門人師妹,我們姐妹雖然沒有文化,但是我向你保證,我們姐妹會竭盡全力振興本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