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還有半小時。”
白婉言回了個好,便開始坐直身子,她剛才壓根就沒睡著!景博彥越發放肆的打量她都察覺到了,並且能感覺到他的靠近!
就怕他忽然抬手扯她臉皮,所以她很是沒有靈氣的佯裝自己剛醒。
幸好景博彥也知道什麼叫不好意思,沒讓她睜開眼看見他放大版的臉。
但她接下來正襟危坐,不敢再有絲毫困意了,誰知道旁邊這人模人樣的家夥會不會盯著她再看。
景家是紮根於靖海市的貴族,有上百年的基業,老宅是祖上長輩遷移而來後建造的,傳了十幾代,本該是古色古香的大宅院,此刻看來,有了濃重的現代風格。
車子停在停車位。
白婉言與景博彥並肩而行,景博彥堂兄弟姐妹眾多,更別說那些個叔叔伯伯和姑姑之類的,她跟著景博彥叫了一圈人,臉笑僵了不說,也沒具體記住誰是誰。
景博彥的父母都忙著招待客人,見到白婉言時表情都很淡,像是沒把她放在眼裏。
家宴開始前,景博彥被幾個堂兄弟拉著去聊什麼跑車性能,白婉言低調的找了個角落坐下,麵前桌子上擺放著一盤水果。
她伸手去抓葡萄,斜側居然也伸出隻手過來,她比這手慢了幾秒,一個沒收住動作,直接抓到了手背。
白婉言麵不改色回頭,迎麵就是張被占了便宜般的臉,男的,目測和景博彥不相上下的年紀,眨巴著雙桃花眼,無奈道:“嫂子你這是做什麼,我哥平常不讓你碰嗎,讓你見到個男的就如狼似虎。”
好家夥,一來就碰瓷。
景子濤生怕別人聽不見,捂著手像被誰打了似的:“嫂子這樣做,就不怕我哥知道你想給他戴綠帽子嗎?”
他饒有興致的緊盯著白婉言,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慌亂不安的表情。
欺負不到景博彥那大魔頭,拿她身邊女人開刀的感覺也挺不錯的,就是這女人平常跟個隱形人似的,一般都不參加家宴。
然而這回他漏算了,期待了半天害怕的表情都沒出現,白婉言嘴角邊甚至出現了嘲弄的笑。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嘖了聲:“惡心。”
景子濤:?
這是什麼反應,這女人在嫌他髒?她也配?
“你想要就給你,不用拿我老公來壓我。”白婉言隨手扯了張紙巾擦手,擦完往景子濤手裏一塞,扭頭衝身後看戲的人問,“衛生間在哪?”
女人楞楞地抬手指向不遠處,白婉言道謝離開。
圍觀了這邊角落大戲的眾人心知肚明,景子濤又開始作妖了。
“水性楊花的賤人!”景子濤麵上過不去,狠狠將紙一扔,咬牙罵道,“大家可都看清楚了啊,嫂子她太過分了!”
“你是活在夢裏嗎?”忽然間,一道冷冽的男聲傳來,帶著數不清道不明的嘲諷,“你哪怕願意照下鏡子,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你哪點能讓她對你動手?”
“憑你長得著急,還是憑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