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言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發現剛才她所待的位置周圍一片死寂,而景博彥正坐在她對麵位置。
她淡定的走過去,輕聲問道:“大家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眼神好奇怪,你不會聽到剛才有人在這裏說我摸他的鬼話了吧?”
白婉言擰著眉頭正想解釋,景博彥忽然往她嘴裏塞了顆葡萄,俊美的臉上顯露出溫和動人的笑意,聲音磁性悅耳:“甜嗎?”
說實話挺酸的,比他拙劣的演技還酸。
白婉言眼角抽了兩下,很上道地將葡萄囫圇吞棗般咽下,笑道:“你喂的當然甜了。”
周圍眾人忽然集體發出抽氣聲,似乎在懷疑自己眼睛所看到的畫麵。
景博彥傳出的緋聞可繞地球兩圈,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想一定是白婉言沒手段,才會讓這男人在外偷吃。
而白婉言速來是最為低調的,平常出行也很是隱蔽,一般不到目的地都沒人能知道她到底去了哪。
結果這兩人,居然在這時候上演這種你儂我儂!
實在讓人大跌眼鏡。
等眾人的目光不再聚焦在這邊,白婉言立刻鬆懈一口氣,她出來之前其實想換位置的,畢竟她現在身份尷尬,再不是能當場給人甩臉的林家大小姐了,景家的神經病,能躲還是躲著的好。
但看見景博彥坐這邊,而那男人又消失不見,立刻心知肚明。
“剛才冤枉我的那人是誰啊,他是不是跟你有仇?你們之間搶過女人嗎?”白婉言很是好奇。
景博彥涼涼掃她一眼,不在乎道:“就是個跳梁小醜,管他做什麼,難不成你還真看上了?”
“景先生這不是在說笑嗎,我要是能看上他,這會看見你還不知道迷成什麼樣呢。”
沒人不喜歡聽拍馬屁,景扒皮亦是如此。
就見景博彥冷聲哼了一下,隨後懶洋洋道:“他是我三伯家的小兒子,什麼也不行,唯獨喜歡氣人,前段時間他爸托我把他塞公司,隨意給個職務。”
男人說完冷笑一聲,剩下的話不用再說白婉言也能猜出個一二三來,就是被拒後惱羞成怒,然後鬥不過景博彥,就挑她這個菜雞下手!
真是好樣的。
白婉言在記仇的小本本上記下一筆,抬起頭在大廳內尋找那人身影,景博彥卻在旁說風涼話:“他已經被他爸帶走了,你要是舍不得,現在去追應該還能在路上追到。”
“我的確有些遺憾,剛才沒能揍他一頓。”
景博彥掀了掀眸,似笑非笑道:“他去年拿了跆拳道黑帶,景太太你呢?”
“我?我能讓他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死。”
“嘖,德行。”
兩人旁若無人貧嘴,耳尖的圍觀人卻是暗暗心驚。
這種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怎麼就能被外界傳夫妻不合,遲早離婚呢?
另一邊,招待完客人的景母麵色不虞,冷聲道:“讓他們兩人去書房,博彥這孩子也是,為了個外人和自家人鬥氣,平白被人看笑話!”
傭人有心解釋是景子濤主動惹事,見景母臉色鐵青,到底是沒解釋,直接跑去將小兩口叫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