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清淚沿著臉頰流下，小丫頭緩緩地點了點頭。
“什麼？”趙氏驚道，“那何家的小賤人傍上鈺王了？”
“哦~我說呢，上回把她推下角樓，鈺王怎麼那麼巧剛好碰上，原來他們兩個有一腿。”
“姨母啊，你別亂講了，讓鈺王聽到就不好了。總之呢，你就放何家的小姑娘一馬，別再去害她了。”
“行了，本來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不害就不害吧。”趙氏無所謂地說道。“不過，我怎麼聽說，你把鄭家的小姐給禁足了，怎麼回事啊？”
成王歎了口氣道:“那鄭湘兒實在是讓人厭惡，一個沒腦子的蠢貨，她竟將我府中姨娘給推倒在地，幸好胎兒無事，罰她禁足已經是給她們鄭家臉麵了。”
“建兒，你怎麼如此糊塗呢。”趙氏恨鐵不成鋼。
“姨母此話何意？”成王疑惑道。
“不過是個姨娘懷的庶子或者庶女，有什麼好在意的，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和鄭家聯姻是為了什麼。”趙氏提醒道，“你那王妃小門小戶，若非當初你年幼，母妃又早早離世，陛下對你不甚關心，怎麼會讓那淑妃隨隨便便就給你指了個如此出身的正妻。如今你在朝中頗有建樹，鄭家又是百年大族，你能和他們家聯姻，你知道對你有多大助力嗎，即便她有諸多不是，你也應該盡量寬恕，平日裏也要和她多親近親近，怎麼能禁足如此冷落呢。”
成王思索片刻，“姨母說得對，我險些壞了大事。”
“你要記住，任何時候都要把前程放在第一位，絕不可動搖。”趙氏說道。
於是，在陛下壽辰這一天，成王殿下將鄭湘兒解了禁，並和王妃一起攜同王爺入了宮。
鈺王也親自來師府接走了盛裝打扮的師含雪。
師含冰站在暗處，看著馬車遠去，陰沉地笑了。
“東西準備好了嗎？”鈺王問道。
“準備好了，那東西真是稀奇，你從哪裏找來的？”師含雪想到那寶石閃耀的光彩，心癢癢的。
“怎麼，看中了？等過段時間，讓屬下再去尋來給你。”鈺王說道。
“……好。”師含雪本來想說不用的，可真是架不住喜愛，隻好按照自己的心意來了。
很快，馬車行至皇宮。這是第二次進入皇宮，師含雪看著眼前朱紅色的大門，一瞬間還有些恍惚。
“走吧。”鈺王說道。
師含雪點點頭，一步一步邁向門檻。
師含雪跟著鈺王落座，她能夠感受到周圍很多人對自己的注視，或好奇，或疑惑，或輕蔑。
宴會沒開始之前，師含雪的幾個小姐妹一一前來打招呼，薛凝芷問道:“你怎麼帶了兩個盒子，都是給陛下的？”
“這個是給陛下的，這個是稍後給娘娘的黑珍珠。”師含雪說道。
“小聲兒點，今日是陛下壽辰，可說不得黑字，陛下很忌諱的。”施卉提醒道。
“為什麼不能說黑字啊，生辰會有這個忌諱嗎？”何韻澄疑惑道。
“隻是陛下不喜。”薛凝芷回答道。
太監高呼“陛下駕到。”
眾人跪拜。
陛下邁著自信從容的步伐走上龍椅，手一抬，“平身。”
幾個小姐妹順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在說了一番場麵話後，眾人開始獻寶。
先是眾位妃子向陛下獻禮，接著就是皇子們了。
二皇子，齊王虞承章身處北地，不便前來，遣人送來了一副北地山河圖，陛下很是滿意。
三皇子，錦王虞承言特意送上了一顆奇石，通體黝黑，摸上去卻有一股暖流之感，很是延年益壽。
四皇子，成王虞承建，送上一副端州頂級血硯，世間隻此一方，獨一無二。
五皇子，鈺王虞承爍，拿出的是自己親自做的話，畫中人便是陛下本人，畫工精湛，惟妙惟肖，陛下大喜，當即賜給了鈺王一棟宅子。
六皇子，和王虞承宏，這還是師含雪第一次見到這個皇子，看上去一個挺瀟灑的公子。沒想到他竟給自己父皇獻了個絕世舞姬，師含雪扶額，不過那舞姬確實長得美豔，舞蹈有種異域風情，陛下當場封了她胡美人。
七皇子虞承軒，獻上一匹汗血寶馬，陛下也很是喜歡，說要等圍獵的時候親自乘騎。
接著，其他人也紛紛獻禮，很快，師含雪手捧著沉香木打造的盒子跪在中央，“民女參見陛下，為賀陛下壽辰，民女特意請人找來這種寶石，此寶石晶瑩剔透，純淨透明，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請陛下鑒賞。”
說著打開了盒子。
陛下麵色一變，沉聲道:“你在耍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