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公子一搖折扇,說道:“堂堂正正。”
“正義凜然。”
“燃眉之急。”
“急不暇擇。”
“擇善而從。”
“從心所欲。”
……
“陳公子,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想出來嗎?我看,你要成為第一個淘汰的了。”一位公子嘲諷道。
陳公子滿頭大汗,‘人,用人來開頭,仁心,仁義,假仁假義,哎呀,到底有什麼成語,不會吧,我要是第一個被淘汰的?太丟人了吧。’
越是著急就越是想不出,陳公子看著周遭人毫不躲避的嘲諷眼神,心裏很是不好受,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師含雪看著陳公子焦頭爛額的模樣,念著他對自己的照顧和幫助,便開口道:“諸位莫要再出聲了,我們再給陳公子些時間,他飽讀詩書,如今可能隻是一時緊張,才會想不起來,大家再耐心一點可以嗎,畢竟天色還早。”
陳公子感激的看向師含雪,師含雪回以微笑。
陳公子冷靜下來,略作思考,終於想到了一個成語。
“人壽年豐。”
“豐衣足食。”師含雪說道。“成語接龍已過三輪,諸位皆答的出來,再接著說也沒必要了,不如,便算作平局。待歌舞表演後,諸位皆進入第二輪,如何?”
眾人點頭,師含雪雙手輕拍,音樂起,姑娘們身著舞衣款款而來。
柔軟的薄紗袖從手腕輕輕滑落,露出如玉般的手臂;一張張精致的妝容笑容滿麵,隨著歡樂的音樂不停地旋轉著,衣裙如花朵般瞬間綻放。姑娘們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時而變換舞步,玉袖生風,肆意灑脫。
師含雪對著劉媽媽誇讚道:“想不到她們還挺有天賦的,比之前好太多了,教她們的高手果然是高手,厲害。”
“那是,花了大價錢的。”劉媽媽得意地說道,“今天上台的都是舞蹈功底不錯的,那些半路出家的到底是野路子,動作作的不行。不過,下一局獲勝者要單獨給他表演嗎?”
“當然不,紅芍好不容易學了那麼好的舞蹈,怎麼都要讓更多人看到,這樣才能宣揚出去。”師含雪說道。
“不過,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獲勝還有什麼意義呢?”
師含雪笑著說道:“隻要在舞蹈表演前報上獲勝者的名字就可以了,就說是托了獲勝者的福大家才能一飽眼福,他們虛榮心重著呢,露臉的機會,高興還來不及。”
劉媽媽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
很快,表演結束了,大家紛紛鼓掌,這舞蹈比起之前看到的要好太多了,看來如意坊這回很是用了心的。
師含雪再次站在台上,看著台下的各位說道:“既然,剛才第一輪沒有人淘汰,那麼大家都可以參與到第二輪的比拚中。第二輪,對聯。諸位可以兩兩組隊,互相出對聯,直至一方淘汰,然後獲勝的一方回答小女子的上聯,取其最工整的作為勝者。若是最終很長時間某一隊還是不分勝負,便由其他組獲勝的公子們出上聯分出勝負。好,現在,請大家抽簽。”
很快,兩兩組隊,分出勝負。淘汰掉一半人。
師含雪手一抬,兩位姑娘拿起師含雪早已寫好的上聯展示給眾人觀看。
共有五個上聯,答對答多者為獲勝者。很多人在看到上聯時便開始在宣紙上書寫,其中最後一個上聯大家很是焦慮。
“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眾人麵露難色,認真思索仍不得正解。
半晌,仍未有人能答上,劉媽媽有些焦急地問道:“這最後一題是不是太難了,到現在都沒人能答出來。”
師含雪自然也看出了他們答不上來,不由地,她想起來上回對出他對聯的那位公子,師含雪來回看了好幾遍,人怎麼不在?
再往旁邊看去,好家夥,原來他根本沒有參加比試,就一直在一旁看著。
師含雪趁人不注意,走到秦默麵前,問道:“秦公子,你如此才學,為何不上去與他們一同比試一番呢?”
秦默看著麵前麵色柔和、聲音溫柔的姑娘有些窘迫地道:“我,我買不起這麼多宣紙。”倒也不是買不起,隻是秦默比起其他書院的少爺們,確實比較清貧,家中隻有一個老母親,雖有束縛,卻也不能太過奢侈。這如意坊裏給的宣紙筆墨是要算錢的,他平日裏用的都是最次等的筆墨紙硯,現下要他為了一場比試如此破費,他實在是做不到。自己又不想錯過比試的試題,故而雖到場,卻沒有參加,隻是在旁邊默默地看著。
正在這時,嚴公子窘迫道:“在下隻能答前麵四幅上聯,這最後一幅,實在無能為力。”
連嚴公子都如此說了,其他的公子們便把心放了下來,也紛紛說最後一幅上聯是如何如何難。
“我覺得咱們在座的各位,都對不出來這下聯,實在是難對,怎麼都不工整。”
“對,總是差一點。”
“要是嚴公子都對不出來,那我們其他人也必然對不出啊。”
“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鬆柏樟森森。”
好,太工整了。嚴公子驚道:“誰,誰在說話?”
“方來寶?是你?”郝公子瞪大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