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學的快,可惜呢,這是群舞,她們平時都是各跳各的,沒有默契啊,是要多磨合兩天的,總之呢,歌舞表演寧缺毋濫,第一次這樣表演,一定要有十足把握,不能輕易出招。”師含雪耐心地解釋道。
劉媽媽點頭道:“你說得對,不能掉以輕心。”
“你們怎麼這樣闖進來呢。”
“滾開,是不是想挨打。”
正說著正經事,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劉媽媽和師含雪趕緊下樓查看怎麼一回事。
一位衣著華麗的年輕婦人端坐在桌椅旁,此人正是在茶樓的那位女子。
劉媽媽見來者不善,笑臉相迎道:“這位夫人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啊。”劉媽媽雖然這麼說,不過心裏已經有底了,定然是來尋家中夫婿的,這種事倒是屢見不鮮,沒關係,反正他們砸了東西也沒事兒,直接索賠就是。
那位婦人沒好氣地說道:“郝家輝呢,把他給我叫出來。”
郝家輝,難道是郝公子?
劉媽媽一使眼色,一個漢子會意,立刻離開。
劉媽媽笑著說道:“夫人莫要生氣,我已經讓手下人去叫郝公子了,您先喝杯茶水潤潤喉嚨。”
郝夫人翻了個白眼,不予理會。
很快,郝公子從樓上下來,一眼就看見了自家娘子。
“夫人,你怎麼來這裏了?”郝公子問道。
郝夫人一拍桌子,怒道:“怎的,你能來這裏,我便不能來。”
“夫人啊,你在這裏胡鬧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回家再說。”郝公子覺得有些丟臉。
郝夫人被氣笑了,“回家再說?我倒是想說,你給我機會了嗎?”
郝公子有些心虛。
郝夫人繼續道:“白日裏,你要去書院,到了晚上,又在這煙花柳巷夜夜笙歌,我到哪裏去見你,去和你聊。夫君啊,你聽聽你的名字,家輝,家裏的光輝,郝家等著你創造輝煌,你怎可如此自甘墮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從來不會在這種地方逗留,甚至是嗤之以鼻的,你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啊。”說著眼淚在眼眶打轉。
郝公子連忙說道:“夫人你誤會了,我並未流連煙花之地,我……”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裏是哪,你不就在這裏嗎,還要這樣狡辯。”郝夫人氣道。“你是把我當傻子嗎。”
郝公子說道:“這裏是青樓沒錯,可我未曾尋歡,我……”
“這裏是青樓,來這裏不是為了尋歡作樂,難不成是在做學問嗎?”郝夫人沒好氣道。
“哎,還真是。”郝公子眼睛一亮。
郝夫人如遭雷擊,捂著胸口道:“郝家輝啊郝家輝,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到了這一刻,你不僅沒有絲毫悔意,還在說謊騙我,還是這種拙劣的謊言,你是真把我當傻子啊。”郝夫人哽咽道,“平日裏,我隻當你過分迂腐,誰知你竟在不知不覺間變了,你以前說什麼讀聖賢書,不恥於好色之徒為伍,如今,你不但變成了這樣的好色之徒,還說謊成性,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郝公子急道:“夫人,我真的沒有,我…我…”
師含雪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個郝公子,隻會我啊我的,怎麼都解釋不清嘍。
“郝夫人,既然你不信,可以上去看看,到時自然一目了然。”師含雪說道。
“是啊是啊,夫人,你就隨我上樓看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郝公子說道。
郝夫人看自家夫君麵上未有急色,難道真的冤枉了他?
“好,我就看看,你在搞什麼鬼。”說著便隨郝公子一同上樓。
師含雪讓劉媽媽安心,說不定這次會是一個好機會。
劉媽媽疑惑,師含雪笑而不語。
也不知師含雪和郝夫人聊了什麼,反正她走的時候是笑容滿麵。
很快,如意坊今晚有特別活動的事兒傳遍了大街小巷,聽說很多文人騷客都去了如意坊,甚至還有不少有錢人家的夫人也去了。隻聽說過男人逛青樓,這夫人們也去,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春風苑、百花樓的人也坐不住了,紛紛打聽如意坊是怎麼回事,可惜,全都一無所獲。
如意坊裏,眾位公子已然落座。
師含雪站在一樓高台上,看著台下的各位公子,行禮作揖道:“清風見過各位才子夫人。今日諸位能來如意坊相聚,真是讓這裏蓬蓽生輝。”
嚴公子說道:“清風姑娘客氣了。”
“是啊,清風姑娘,今日這是如何安排啊。”陳公子說道。
師含雪莞爾一笑,說道:“今日比試共有三輪,第一輪為成語接龍,第二輪為對聯,第三輪,也就最後一輪,是作詩。比試采用淘汰製,若是第一輪輸了便不能繼續第二輪。每輪結束後,如意坊會為勝者表演歌舞助興。”
“這規矩有意思啊,好,就這麼辦。”嚴公子說道。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話不多說,現在就開始第一輪,小女子不才,會說第一個成語。”師含雪微微低頭道。
“清風姑娘才華洋溢,自是可以第一個開始。”陳公子恭維道。
“好,小女子說過之後,便從郝公子開始接著說,按照座位的順序依次進行。”師含雪說道,“歡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