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有些不理解,再怎麼說錢薄也是副院長,掛著博導的職稱,怎麼可能會怕一個闊少呢。
而實際上就是如此,職稱再高如果沒有雄厚的財力作為背後的依仗,恐怕也會餓的發癟。
如果施家撤資的話,錢薄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還真不好說。
所以施文德在他麵前囂張也實屬正常,畢竟人家有那個資格。
“我帶你過去吧,畢竟這件事情也有我的參與,而且我跟汪助教都是女性,比較方便溝通。”
裴子惠自報奮勇道。
葉宇也沒有再推辭,兩人約定見麵地方之後,便一起直奔汪嘉琪的辦公室而去。
途中裴子惠還向葉宇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汪嘉琪的情況,說她是今年剛剛應聘到學校的助教,博士生畢業,大才女。
當兩年助教之後便能夠成功的升級為講師,而且她還靠著錢薄,升職的幾率會更大。
站在汪嘉琪的辦公室外麵,裴子惠敲了敲門,便聽到裏麵汪嘉琪清脆的聲音問道:“誰呀?”
“汪助教,是我,裴子惠。”
裴子惠笑著說。
“原來是裴導員啊,趕快請進。”
裴子惠衝葉宇點點頭,兩人這才推門而入。
辦公室不是很大,隻是有一張辦公桌,外加一個書櫃,還有一個洗手台。
汪嘉琪就坐在辦公桌後麵,而前麵卻坐著夏永。
葉宇看到夏永的同時,夏永也看到了葉宇。
臉上閃過一絲激動的神色,更著就有些愧疚,耷拉著腦袋,不敢去看葉宇,也沒有搭話。
“裴導員,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見到葉宇,汪嘉琪明顯一愣,不過想到葉宇跟新來教授之間可能存在著某種親密關係,也就釋然了他能跟裴子惠走在一起,便象征性的點點頭,繼續道:“如果是出去玩的話就算了,我這邊還有點其他的事情要處理呢。”
“關於夏永的?”
裴子惠瞥了一眼夏永,皺著眉頭問。
“你難道聽到了什麼風聲?”
倒是汪嘉琪,對裴子惠提到夏永,不由得頓了一下。
按說夏永隻是剛剛考入中醫大學的研究生,不應該入得了教導員的眼睛啊,她怎麼可能認識呢?
“什麼風聲?”裴子惠急忙問道。
她不過是隨口一提,竟然套出來一些機密。
汪嘉琪看了一眼葉宇,意思是有外人,裴子惠急忙解釋道:“你放心,都是自己人,沒事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裴子惠已經把葉宇當成了自己人。
也許從他不畏懼賈高暢的銀威開始,也許是從他答應幫自己擋掉施文德開始?
反正在裴子惠的眼中,葉宇就是自己人。
而聽到自己人三個字的時候,汪嘉琪明顯一怔。
眼光在裴子惠和葉宇身上來回掃視了一番,最後留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點點頭,才繼續道:“是這樣的,錢院長覺得夏永是個苗子,打算重點培養,不但要給他安排名師授課,還答應在他畢業之後,給他推薦到比較好的工作崗位上。”
“嗬嗬。”
聽到這話,葉宇冷笑了起來。
威逼不成,改為利誘了啊。
這錢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就這樣的人,也配在大學裏麵任教嗎?
別汙染了這純潔的校園。
“你笑什麼?”
汪嘉琪瞪了葉宇一眼,嗬斥道。
心中卻不以為然起來,你說你一個學生,在老師麵前有資格嗤笑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沒大沒小的成何體統。
裴子惠回頭看了一眼正變得嚴肅的葉宇,又看了看汪嘉琪,心中有些好奇,難道他們兩個認識?
不過現在不是詢問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明白錢薄的新招數,便衝著汪嘉琪說:“汪助教……”
“別一口一個汪助教的喊了,聽著多別扭,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沒人的時候可以叫我嘉琪,拋開身份不說,咱們可是朋友啊。”
汪嘉琪打斷她道。
裴子惠也沒有客套,直接又出言道:“嘉琪,你確定錢薄許諾要給夏永找工作?”
“確定啊,他親口跟我說的。”汪嘉琪說著還從手中拿出一份文件遞了過去,“還下了文件,白紙黑字寫著,隻要夏永同學簽字就能夠生效,具有法律效益,難道還有假嗎?”
裴子惠接過文件,不過她並沒有看,直接遞給了葉宇。
葉宇大致掃了一眼,雖然他不怎麼懂合同,但也知道這份文件當中漏洞百出,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指出來,而是衝著汪嘉琪問:“汪助教,你了解夏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