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做成餅，喂豬還差不多。”
男人抱怨著，後來卻成了吃的最多的豬。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今天的晚飯顧母按著墨聽霜先前的叮囑，用那些先前采來的蓮子加上紅豆一塊熬的粥。
雖然比不得後世的八寶粥，也有了異曲同工的妙處。
墨聽霜吃著覺得缺點甜味，自己又加了一勺子糖。
一旁的二哥看著墨聽霜的動作，自己也跟著加了幾勺子糖，嚐了一口少見的皺緊了眉。
逗得一家人跟著都笑了起來。
現在的二哥有大哥帶著，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多了起來，這是一個好兆頭。
“大哥這個給你。”墨聽霜想著將那張告示掏了出來遞給了顧間行。
顧老大看到告示的一瞬間表情是有些意外的，等他看完告示上的內容，心情已經不能以激動來表述了。
墨聽霜預想中男人欣喜的表情並沒有出現。
隻瞧著顧間行慢慢的將告示收了起來，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吃著飯。
“霜霜那是什麼？”顧母瞧著兒子的表情有些不對，好奇的問墨聽霜。
墨聽霜建顧老大沒有阻攔，湊到顧母麵前小聲的回複：“是征兵啟事。”
“大哥不是要去參軍，石院長告訴我近期會有人來招兵。”
“招兵？”
顧氏一聽這兩個字，瞬間就急了，她瞧著坐在另一頭的顧間行。
“老大要去當兵？現在的日子過得不是挺好，你跟老二就在家裏幫著霜霜，有什麼事兒娘也可以隨時幫你們照看著。”
在顧氏看來，什麼都沒有幾個兒子的安全來得重要。
“再說你這還沒有娶妻，戰場上刀劍無眼的，萬一傷著殘著了，這以後又是一個事。”
“照著我現在的樣，也是娶不到媳婦兒的。”
顧間行不知怎地頂了顧母一句，他的臉因為打狼，早幾年前就毀了容。
現在頂著這一張滿是疤痕的臉，想娶一個普通人家的娘子確實沒有那麼簡單。
顧間行不提這事還好，一說起這事兒，顧母的眼眶就止不住的泛紅，這也是她對大兒子最大的愧疚。
“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跟娘說話，她也是關心你！”
顧間舟喊了一聲顧間行才回過神，看著另一邊顧母臉上掛著的淚，男人有些無措起來，皺著眉，手中捏緊得筷子，力道大的像是要崩斷。
“娘我不走，就留在家裏照看著你跟爹。”
“娘也不是這個意思。”
“我明白。”
顧氏瞧著顧間行受傷的表情，一下又急了，紅著眼解釋著。
“老三跟三弟妹這邊也少不得人，二弟現在跟我待的久，我這一走也不放心他，現在不是時候。”
這個家裏大大小小都離不得人，他就算是再想，也不能忘了本。
一頓飯吃的有些壓抑，墨聽霜瞧著眾人不說話，也不想大家鬧別扭，就開始找著話題。
“大哥這件事先暫緩，以後從長計議，反正征兵時間也長，來得及來得及。”
那邊男人聽著，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娘我想到了處理那些花的新辦法了。”
“不是先前說要拿去賣？”
“這個就，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先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