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全數哽在喉嚨裏，巨大的震驚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抓著我的心，疼的生猛。
“沫兒，司徒奕發現認錯人之後就愛上你，你發現自己認錯人之後，會不會重新愛上我。”司徒哲捧著我的臉，唇慢慢的落下。
冰冷的觸感，讓我瞬間回過神，一把推開他。
“司徒哲，我，做不到。”我顫聲應道。
“司徒奕開始的時候對我不好，但我就是愛他了，給出去的心我不知道怎麼拿回來。”我淚流滿麵，“司徒哲，我求你，天下江山你拿走就是你的，我們什麼都不要，就做尋常百姓，你讓我們一家團圓可好。”
司徒哲看著我，忽然笑起來，“陸沫兒！很好，真的很好！”
他甩袖離開。
我跌倒在地上。
我從未想過我們之間的糾葛有這麼深遠。
“娘娘。”碧兒進門把我扶起來。
我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
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裏，我回到青蔥歲月，回到那年的月花樹下，我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他眸光含笑，兜兜轉轉我看見他站在樹下拿著麵具，神色淡然……
我就那麼愛上他，即使傷痕累累，即使心死了，也都最終複原，也都最終活了過來。
愛，其實並不講道理。
再睜開眼，已經天明。
我想透了很多東西，司徒哲的隱忍、無奈等等……
但，我仍舊無法放下司徒奕，無法放下我不講道理的愛。
“碧兒，皇上呢？”
“娘娘，皇上昨晚在禦書房處理政事。”碧兒有些欣喜的應聲，“娘娘，皇上封了洛琪公主為皇貴妃，但，從未去過朝霞宮，以前在王府的時候，皇上也從未去過她的院子，就連之前的王妃，皇上也沒碰過，娘娘……皇上是個執著的人。”
我緩步走出鳳棲宮，碧兒的話一直在耳邊轉。
司徒哲是個執著的人，我也是。
禦書房。
太監看見我，立刻躬身行禮，都是似曾相識的人，我仍舊是占著皇後的名，盡管皇上換了人。
太監通秉之後，司徒哲親自出來接我。
“沫兒。”他上前握住我的手，有幾分激動。
我看著他，“我們，談談。”
“好。”司徒哲拉著我的手進門。
我們並肩坐在小塌上。
“我都想明白了。”我開口。
司徒哲眸底滿是欣喜。
“你想要我的心。”我看著他。
他唇角的笑揚起，點了點頭。
“還想要大好江山。”我接著說道。
司徒哲眸光微頓。
“杜婉晴，一早就是你的人。”
司徒哲臉上的笑落了下來。
“我的苦難並不是源自司徒奕，而是你。”我看著他，聲音涼涼的，“你讓杜婉晴誤導司徒奕，讓司徒奕以為我嫁給他、杜婉晴嫁給你都是我算計好的，我卑鄙到要用杜婉晴的婚姻去斷了他念想。”
“沫兒！”
“我說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