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醫生，但我老婆的臉是被一位姓莫的醫生毀了容，現在已經不在這家醫院，如果在，我非得拆了他的骨頭，做什麼醫生，媽的，一出事人就溜走，這醫院真夠黑。”
“不是他？”
“不是。”
“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這是我的工作證。”那人從西裝口袋裏拿出工作證神曲禮貌地遞給眼前的醫生。
醫生接過來看了看，上麵清晰地印著‘廣州某某協調公司’其職位是協調主管，他笑了笑，朝江南主任的辦公室看了看說：“我明白了，但陳太太的事情早安排到院總務處理，我想幾位應該到院總辦，或是總務處，我們科現在無權處理這件事情。”
“你是主任？不是就別多嘴。”那人極不禮貌。
“對，我不是主任，但請你說話客氣點，這裏是個文明的地方。”
“默涵？”江南主住從科主任辦公室走出來，看了看那幾人，便對那男醫生說：“你先去手術。沒事，去吧，你看，總務處已經來人了。”江南用手指了指他身後。此時幾名保安在醫務科長的帶領下走過來。年輕醫生見狀，徑直朝手術室方向走去。
“陳先生，來了，就直接到院辦公室去，不能像上次那樣趕走我們的顧客，這對你、對我們醫院都不好。走吧，有什麼話到醫務科去聊聊。”醫務科長一身的肥肉，走起路來全身的贅肉不停的顫抖，“這是你的朋友？走、走，一起上去喝口茶。”他一邊說一邊伸出一隻手欲與那人握手。
“你是這兒的領導？行，今天就找你！”龍哥沒有伸出手與其握手，他瞪大眼睛說話。“少費話，我時間緊迫，樓下還有幾十名兄弟等著我，所以，請痛快的把事情解決。”
“是，我是這兒的領導。”科長無奈地回答說，並無奈地將手收了回來，“走、走，到上麵去。”
一行人跟著醫務科長上了頂樓的辦公室，陳先生及那位被稱為龍哥的人被請進辦公室，其餘兩人與幾位保安守在門邊。
屋內，醫務科長端正地坐著，一種臨危不懼的表情。
“咳……咳……”龍哥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說：“我是協調公司的，陳先生委托，專門來協調貴院與他太太之間的糾紛問題。”
“嘿嘿……”醫務科冷笑兩聲，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隨手抽出一支，悠然地吸了一口，“現在是法製社會。”
“你相信法製，但還有另外一種東西你恐怕不知道，那就是兄弟之間的義氣，義氣不分法裏法外。”龍哥見醫務科長鄙視的眼神，心裏冒火，“我們都是講體麵的人，希望貴院給我們公司麵子，靜下來好好商談此事，如果不能給這個麵子，那我們也就隻能按行規行事，到時吃虧還是你們醫院。”
“你們的方式我在別的地方領教過，讓人心驚膽顫，觸目驚心，最後因為害怕而妥協。”科長看著龍哥不亢不卑地說，“但我相信你們的行規也有原則，就如你們最注重‘義氣’，陳先生，”他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對著陳先生說：“我們不是不講道理，人心都是肉長的，為什麼非要把事情弄得如此不堪？你說你太太現在毀容，證據呢？”醫務科長將手攤開，做不信任之狀：“單憑你片麵之詞就要醫院拿出四十萬賠償金額，這不管是在哪家醫院，處理這種事情時態度都一樣，單憑你的那兩張相片？你看，我們說了，事實確實如此，我們醫院願意花錢幫她醫治，醫不好我們再賠錢，賠多少不在話下。但是現在，你不但不讓我們見你的太太，還不停在醫院滋事，請媒體爆光、記者采訪、四處張貼抵毀我院名譽的廣告，上個月，還請人打傷我院莫醫生，現如今，莫醫生還住在醫院，如果有足夠證據，我們完全可以控告你故意傷人罪。”
“說話得有憑據，我什麼時候請人打莫醫生？不過，真好，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替我出了這口怨氣？”陳先生臉上露出幸災樂鍋的表情，“我老婆瘋了，天天躲在家裏不敢出門，就算出門也用圍巾裹住臉，有一日被別人看到，說她是妖怪，當天回來就尋短見，若不是發現得及時，她的小命早沒了。現在再也不敢出門，連我了不敢遠離一步，我是生意人，這生意做不成，以後一家子的生活怎麼辦，我總不能天天得守著她，擔心她自殺，其實她已經自殺過幾次，都被人發現了。想想，心裏多冤屈，本來是來美容，沒想做完之後……我太太是愛美之人，她把自己的臉看得比她的命還重。”陳先生哭喪著臉說：“我一個大男人，整日為這事往美容醫院跑，沒辦法，我不可能再信你們醫院的技術，隻要賠些錢，我自己帶她去日本整形，再說，我提出的賠償金額也合理，去日本，我得花幾倍，幾十倍的錢。”
龍哥拿出手機，按了一個鍵，再把手機放進褲袋裏。沒出兩分鍾，醫院各個樓層裏紛紛出現身強力壯的年輕男子，他們像幽靈一樣在走廊裏遊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