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骨折(2 / 2)

我發現自己的眼眶濕濕的,不知道是又哭了還是剛才的淚跡未幹。

“杜飛,是我打的人家,沒人欺負我。”

要不是怕他笑話,我真想投入他的懷抱。

“哦!”他的聲音緩了下來,“要是有人欺負你,你一定告訴我,當年你在華SIR麵前為我求情,我現在還念著你的好呢!我們這些泡江湖的,講的就是個義字。”

“那你告訴我,你在泡江湖的時候,泡了多少妹妹?”

“嘿嘿!難以數計!”這小子也學會了拽文。

“我靠!還難以數計,你幹脆說我也是你的得了!”我一邊損他一邊偷偷著樂,跟他說話有種放鬆的快感。

“隻要你願意,我是無所謂!”他用一隻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德行!”我沒有拒絕他的進一步動作。

……

“你看你一身臭汗,先洗個澡!”我一把推開他,趁勢躺在了他房子裏的大床上,抬眼便看見了鏡子裏的自己,原來這小子學李敖,也在自己的天花板上裝了個花花公子的“陰陽雙窺鏡”。

“洗個棰子!來吧!”

他縱身一躍,重重地壓在我的身上,我痛的大叫,“快起來,你壓死我了!”

“痛點才有感覺嘛!不要動!不然衣服就被撕爛了。”他不由分說解我的腰帶。

我感覺我的手腕被他壓斷了,稍微一動就鑽心的痛。

我拚命掙紮著坐起來,看著我不紅不腫左手腕,用手摸了一下

“媽呀!”疼死我了。

“怎麼了?”杜飛抓起我的左手。

“輕點,骨折了,可能!”我流著痛苦的眼淚對他說,“你就不會輕點?”

“對不起!雪兒!我不是有心的——走!我送你去醫院!”

他背起我就走,出門叫了一輛的士。

我對他說我又能走路,你背我幹什麼?他的回答讓我唏噓不已:電視上都這樣,這叫英雄救美。

醫生說是輕度骨折,不用住院,我心想用住院我也不住。

“雪兒!我送你回家吧?”走出醫院,杜飛對我說。

“不用——你……你不想了?”

“什麼?”

“你不想和我那個了?”我低下頭紅著臉問他。

“想,可是你的手?”他竟然變得難為情起來。

“反正又不用手,走吧!”我說。

“嘿嘿!”杜飛衝著我傻笑了一聲,露出了被焦油熏黃的牙齒,我看了直想嘔吐,心想怎麼早沒發現。

“哦!杜飛,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急事,改天吧!常聯係啊!”

我揮手招了一輛的士,車開了老遠了還聽到他的“你的電話是多少……”的聲音。

……

“你的手怎麼了?”媽媽驚訝地摸著我手臂上的繃帶,眼角處細細的魚尾紋在輕微地跳動。

“在學校下樓梯時不小心摔的,沒事!嘿嘿!”我衝媽媽作了個鬼臉,走進了自己的房子,衝了一杯腸清茶。

媽媽在敲我的門,我不答腔也不開門,心想她敲累了就會走的。

我不明白製藥的師傅為什麼不在茶裏加點糖,我捏著鼻子把一杯茶水全都灌進了肚子。

接下來便不知道幹什麼了,電腦壞了,沒法上網;開車兜風?媽的!車還在學校的停車場呢,不知道看車的婊子今天是不是月經不調啊?如果是的話,那車子就甭想開出來。

想了想還是聽醫生的,做一個乖乖的、聽話的好病人,躺在床上一百天,吃了睡、睡了吃,變成一個人見人笑的沈殿霞,也好在不久的某一天當上“亞洲小姐選拔賽”的主持人,什麼他媽的陳少雄和他的女兒,都給我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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