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劍籍之上的真穴開始運轉,柳仙卻發現自己要足足三息才能走完這十九處真穴,這樣的時間,太長了,高手的對決往往就在一刹那就要分出勝負,特別是雁過留聲這般殺人的劍技,當你調動內力的一刹那,敵人就會出手,而你的劍,卻要三息才能出鞘,這無疑是自尋死路!
這樣的劍,不是殺人,而是被殺。
柳仙再次一試,卻還是沒有明了的提升,想必是自己還不太熟悉按照真穴來出招,難免有所不習慣,相信多加磨練之後還是會變得熟練起來,深知練武不能著急的柳仙此時也沉下了心神,微眯著眼睛,手握在劍柄之上,尋找自己和劍的那一絲契合度。
龍城的風,幹燥而冷冽,吹在人的臉上倒像是刀子刮過去一樣。
呼呼呼……
就在風猛烈的那一霎那,柳仙睜開了眼睛,冷笑一聲,身形往前一走,腳下一陣冷風而過,隻見到雪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隨後之聽到了一聲破空之聲,再次看到時,柳仙已經不在原地,而是站在了水缸的外麵。
哢嚓哢嚓。
水缸轟然散開,柳仙淡笑一聲,後麵的水缸從中斷裂,切口如同鏡子一般光滑,這一劍,鋒利如斯!
柳仙見狀哈哈一笑,絕對讓人驚歎,這還隻是柳仙第一次使用雁過留聲這一劍,等自己完全掌握之後, 想必更加鋒利異常。
柳仙在後院練劍,而前麵則是熱鬧非凡,不少人想要來拜見太傅大人,隻是這些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也不得而知,不過身為當事人的柳仙卻也心裏明白,無非是想要來送禮,以保自己安生。
“禮收下,人送走。”這是太傅大人的原話,崔中書也是如此做的,柳仙可不會給這些人什麼法外開恩,她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人全部抓出來,這樣才是自己該做的,在柳家和私欲麵漆那,柳仙毫無選擇,而且對於她來說,錢財無非就是數目罷了。
“崔中書,不知道這太傅大人此時在何處?”一個白胡子老人顫顫巍巍的問道,此人麵色紅潤,倒是精氣神十足,卻是不知已經被楚太傅記錄在冊。
這些來查祭司想要見一見楚太傅的人,全被重點記下,心中無鬼的人,又怎麼會來楚太傅送禮?這一想倒是不難看出書衡如今的各種的難堪之處。
“金禦史,太傅大人此時正在練功,並不是不出來見客,並且太傅大人日夜勞累,就連晚上也沒有休息半分,此時不便出來,還望見諒。”崔長弓知道太傅大人自己回了後院肯定是因為有自己的事情,此時萬萬不可叨嘮才是。
“崔中書,我好歹是一個禦史,難道就不能讓太傅大人移步一見,太傅大人當真就如此清高不成?”這白胡子老家夥想來也是作威作福久了,此時見了這般不待見他,頓時動了真火。
崔長弓的臉色一變,漆黑異常,這金禦史一愣,卻是見到崔長弓身後的不少人臉色漆黑。
“金禦史,這裏是什麼地方搞清楚了麼?”崔長弓冷笑一聲。
“何意?”金禦史感知不對,皺眉問道,卻是氣勢不減。
崔長弓漆黑的臉色露出一絲冷意,冷笑起來“禦史,好大的官威,別忘了這裏是查祭司,說你無知卻還不信,所有龍城的官都怕遇到我查祭司,你倒是不怕死的撞了上來。”
“我怕什麼?我既然敢這麼對你說,也就不怕你查祭司查。”金禦史瞪著眼睛說道。
崔中書這時候卻是明白了,難道這老家夥要來查祭司,無非是想要立個牌坊,讓龍城百姓覺得他金禦史是個好官,但是卻也是當了婊子立牌坊的勾當。
暗自道了幾聲這老家夥還挺聰明的,崔中書卻也是絲毫不讓“金禦史若是覺得這樣我查祭司就奈何不得你,那還是貽笑大方了,我查祭司想要給你金禦史下絆子,卻也不是難事。”
“你……你這豈是朝廷命官敢說的話?大逆不道。”金禦史吹著胡子怒道。
崔長弓渾然不覺,冷笑連連“你可知,帝王給我查祭司賜的什麼字?”
“何字?”
崔長弓讓開了自己的身體,後麵的幾個人也紛紛讓開,露出了在楚太傅身後的那一麵屏風,上麵一個正楷的《天》字,熠熠生輝。
“這……這……”金禦史差點抽過去,連連後退。
帝王居然將這個天字賜給查祭司!
這就說明。帝王幾乎是無條件的認可了查祭司的地位,在整個龍城之中,出了帝王,無人可以忤逆查祭司的意願,也就是楚太傅的意願!
“現在,金禦史可還搞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