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正好同路。”曲誠讓開身體,擺出女士優先的手勢。
“嗬,這話是我這下裏巴人說的俗話,曲總這麼高貴的人居然也需要上廁所?”何畏不看曲誠徑直往前走。
“我去不去,你不知道?”身邊人涼涼道。
“你就是準備讓我不高興唄?”何畏停下來看曲誠。
“猜對了,我不高興的時候看見你高興就很不高興。”曲誠像說繞口令一樣,麵無表情地答道。
何畏挑眉看曲誠,抱著胳膊說:“那曲總,現在我不高興,總該取悅您了吧?”
“是有些高興,不過你能保證今天晚上都讓我高興嗎?”曲誠看著何畏,目光飄來飄去。
“那也沒什麼困難,我已經很不高興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好不起來,恭送曲總裁。”
“誠心的?”
“隻要您不再來打擾我,我肯定是誠心誠意的。”
“何畏,怎麼在這兒,到處找你找不到。”正說著,許白平也從宴會廳裏出來,看見何畏背對自己正和曲誠說話,曲誠的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心裏一急,連忙喊道。
何畏回頭看許白平過來,把臉上的表情掩飾過去,微微露出笑容,剛要回答,結果聽到曲誠陰惻惻的聲音仿佛傳音入密一樣鑽到耳朵裏。
“剛說了是誠心誠意,怎麼話音才落,就不行了?”
何畏簡直覺得曲誠陰魂不散,忍不住眉目又緊起來,曲誠一笑,衝已經走過來的許白平打個招呼便向廳裏走去。
“沒事兒吧?”許白平有些緊張,何畏明顯是氣不順,臉紅撲撲的。
“就是腳有些累,出來休息一下,你怎麼出來了?”何畏並沒有正麵回答許白平的問話。
許白平笑笑,遮住略略失望的神色,說:“頒獎已經結束,我出來找你。”
當何畏和許白平在外麵待一會兒往回走的時候,剛好看到邢醒仰著頭站在門口不遠處和曲誠說話,嬌羞喜悅之意溢於言表。何畏瞥一眼便走過去,沒做任何停留。
曲誠剛和一位企業家聊幾句話,邢醒便走過來,說要表示感謝。
“謝謝曲總拍下我的東西,如果被其他人拍到,我還真有些不安心。”
“誰拍都一樣,你拿出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拍賣是義舉,拍到的人也一定都會珍惜的。”
“那曲總是不是也會……珍惜?”話說這裏,邢醒的臉上飛起紅暈,人卻勇敢地望著曲誠。
“哦,這個正想讓陳秘書找邢小姐說呢,”曲誠看見何畏與許白平並肩走進來,臉色不由又冷下來,看著何畏幾乎目不斜視地走到裏麵和眾人寒暄,曲誠把目光轉回來,“邢小姐的東西太有紀念意義,我也是才聽到你的情況,這是令慈留給你的東西,我希望還是完璧歸趙,最好的保有人還是邢小姐你自己。”
邢醒剛才還滿麵羞澀和躍躍欲試的笑容,一下子被凍住了,有些不明白曲誠的意思。
“您已經拍到了,就是您的。”
“邢小姐錯了,不是我的,是聖大的,今天聖大是幫你把它留下來,所以現在想還給你。”
“不是這個意思,曲總,我想因為有它,我幸運地得到您的幫助,這個紀念品是我的屬相幸運符,我希望……希望它也能守護我的恩人。”邢醒特意把屬相兩個字加重語氣。
曲誠笑了一下,臉上卻沒多少笑容,有些不耐煩地道:“今天的慈善晚宴很成功,聖大很感謝邢小姐的節目創意,我們也希望日後和電視台有更多更好的合作,至於那件紀念品,如果你確定不要的話,我們會把它作為一項重要的禮品放到聖大的企業精神陳列室保存,不過這個紀念品的所有權始終屬於邢小姐,你隨時可以取回,隻要和陳秘書聯係即可。不好意思,那邊還有些事情,今晚辛苦邢小姐,這邊的點心請隨意取用。”
曲誠不再管邢醒什麼表情,衝著何畏和許白平的方向過去,他怎麼能讓她那麼輕易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