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畏第一次參加聖大的活動,聖大跟曲誠一樣低調,此前很少在媒體露麵,隨著曲誠本人與媒體的良性互動開始,聖大也逐漸地在公眾前顯露。當初還在一起的時候,大概是為避嫌,聖大的活動從沒有請過何畏,每次有同事被請去客串司儀,何畏都會回來和曲誠磨牙,說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呢,曲誠說,他和聖大隻能選一樣,自己看著辦,何畏隻好咬牙切齒悻悻不說話,當然是選曲誠了,她要敢說選聖大,那她肯定什麼都沒有。不過現在何畏也知道為什麼去年聖大尾牙會請廖晚瀾主持,嗯,那時候兩人已經分手,果然,隻能有一樣。
所以何畏收到請柬時,咧咧嘴,她也終於有機會以座上賓的身份踏入聖大,可是,到底去不去呢?請柬說了,要攜伴參加,何畏估計這張請柬不是曲誠授意寫的,大概是他們的宣傳部門流水線的作為。你們不知道,我的伴,也就是你們的總裁,被我炒掉了呢,何畏把請柬扔一邊,待會兒又想起來,給許白平撥個電話。
“周末有沒有空?”何畏問。
“好像有活動。”許白平老實回答。
“那算了。”
“說一說,什麼事情,我權衡一下。”
“聖大的慈善晚宴,需要攜伴參加,有興趣嗎?”
“巧了,我也是這個,那我們搭個伴吧。”
“哦,我還真是忘記了,這種時候肯定商賈名流齊聚一堂,你怎麼會少下呢,那就說定了。”
此時,何畏挽著許白平的胳膊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廳前,裏麵並沒有多奢華的裝飾,無非是些鮮花,自助的餐點酒水,待會兒會有一個小型的非正規拍賣儀式,將在電視台和公證處的監督下,拍賣所得全部交予慈善組織。
何畏沒有碰到曲誠,倒是和陳秘書見了麵,陳秘書不動聲色地看何畏和許白平開玩笑,神態放鬆,而許白平眼裏也明顯有欣賞之意,心裏動了動,走上前打招呼。
“何小姐,許總,歡迎蒞臨宴會,曲總在後麵陪電視台和慈善協會會長,不能親自出來迎接,還請多多諒解。”
何畏眼睛一眨,扭頭看許白平,說:“不用管我,反正我也沒錢,你們好好招待許總,待會兒許總可是潛力股。”
許白平笑著瞪何畏一眼,說:“你呀,”滿是無可奈何,然後才對陳秘書客氣道:“陳秘書不用客氣,何小姐開玩笑,曲總組織的這次活動也是給我們樹立一個榜樣,發展壯大自己的時候不忘初衷,所謂窮則獨善其身,達則接濟天下。”
陳秘書又和許白平寒暄幾句,然後對許白平說,不好意思借用一下何小姐。許白平衝何畏說,我在那邊。
等許白平離開,陳秘書這才鬆下表情,對何畏笑起來,說:“現在見你一麵很難啊。”
何畏發現好像自她不是曲誠的女朋友之後,陳秘書和她的相處反而放鬆起來,臉上的笑容明顯深刻,眼角都笑出細紋了。
“可以看我節目啊。”
“你知道我的意思。”陳秘書從經過身邊的侍者盤裏拿過兩支裝果汁的杯子,遞一支給何畏。
“不行,我看見你心裏有陰影,誰知道你是不是來給你家老板報仇雪恨的。”何畏抿一口果汁故意嬌滴滴地說。
“真是你甩了曲總?!”陳秘書忙把聲音壓下去,她就懷疑呢,老板是喜歡何畏的,怎麼可能說分手就分手?
“哎,可不能這麼說,我不過是提前摸清你家老板的意思早一點離開而已。”何畏轉著杯子,又道,“如果曲總透露出這方麵的意思,你可千萬不能拱火,他身上一根毛就絆我折個跟頭。”
陳秘書還真是佩服何畏了,她說的沒錯,確實自家老板身上的毛挺粗的,不過到現在也沒絆倒何畏倒是稀奇,難道僅是因為內疚?
“你,還好吧?”
何畏的眼睛從陳秘書的臉上滑過,飄向她身後,頓了一下,又回來,漫不經心地說一句“能有什麼不好呢?挺好的。”然後輕輕指了指陳秘書身後,道,“你老板出來了,還不過去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