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曲誠手裏拿一個相框,端看著照片上麵的人,嘴角彎了彎,大概快有一周沒見這個女人,左邊的某個器官有些酸,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樣,主動電話一個也沒有,一定吃吃喝喝沒心沒肺沒情義。
晚會當晚本是要去接何畏的,誰知突然接到女兒的電話說是已經在機場,他臨時改變行程,考慮到還有個病人,又趕緊聯係醫院醫生做好準備,接到小遊母女後又先去見醫生,看病曆,跟隨行的護士了解情況,等這一切忙乎完了,晚會已經開始。接下來這周也還是沒有時間,小遊母女的突然回國,著實讓他措手不及,一個病人帶著一個剛十歲的小孩子回國,徐季方總是這樣任性,不過,既然來了,他又能說什麼,隻能盡量保證萬無一失。
小遊是他和宋季方的女兒,宋季方是他的前妻,宋季方去年查出比較嚴重的病症,接受治療後正在修養期。雖然他們已經離婚,但是七年的婚姻,以及孕育一個女兒,足以讓兩個人有著比一般人要深厚的關係,不是夫妻,也似是兄妹。宋季方的病他不可能不管,小遊更不可能不管。
有人外麵敲門,曲誠把相框收起放進抽屜,這才讓人進來。
陳秘書彙報完工作,想了想還是把一件額外的事情也作了說明。
“曲總,昨天‘悅’餐館打來電話說是有件事對不住,特地來解釋一下。”
曲誠抬頭,問:“什麼事?”
“他們說何小姐前天拿著您的片子去那裏用餐,因為沒有預約,她本人又特別想吃,正好有客人有多餘的菜,所以服務生自作主張把那菜給了何小姐,老板回來才知道此事,所以特別來道歉,說哪天會特意送上一份特別的菜式給何小姐。”
曲誠的眉頭微微動了動,衝陳秘書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待陳秘書出去,曲誠才抬手揉眉心,前天晚上不就是發小要請客的那天嗎,如果這麼說他當時也是在“悅”餐館打來電話說是有件事對不住,特地來解釋一下。”
曲誠抬頭,問:“什麼事?”
“他們說何小姐前天拿著您的。
事情很快就弄清楚,但是曲誠不確定何畏看到他沒有,畢竟那也不是個多大的地方,雖不至於像普通餐廳一桌挨著一桌,一目了然,但是也不保證大家看不見,尤其當時小遊要去外麵玩兒,他們幾個都跟著過去。想到這裏,曲誠的眉頭又動了動,他怎麼不記得第一次帶何畏來那裏吃飯,何畏趴到天台的欄杆上往下看,說你看這麼看上麵有月亮下麵有花草,偶爾美人在裏麵,風景更好,然後他順著何畏揶揄的笑容看到裏麵某個闊少正與當紅女星擁吻。
何畏開完會,剛把手機從震動調成鈴聲,便有電話進來,一看是曲誠。
走到樓梯間接通,那邊曲誠遲遲不說話,何畏眼睛轉了轉不知道對方又有什麼主意,隔著聽筒問:“曲總日理萬機,找小的幹嘛?”
“聽你說會兒話。”那邊曲誠突然吐出一句柔情得不得了的話。
何畏頗為意外,這麼溫柔的話很難想出出自曲誠之口,一時不知怎麼接口,隻徐徐地吐口氣,小心翼翼地問:“怎麼,是不是工作累了?”
“最近玩兒什麼了,電話不打,怕是老虎不在,猴子巴不得稱霸。”
何畏剛還泛酸的心立刻被曲誠搞得煙消雲散,果然不能亂感動,三句話不過就露本來麵目。
“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報告長官,我還不錯,逛街購物吃飯,刷的都是您老人家給的卡,想必您會收到賬單。”
“賬單沒收到,但收到短信說是某家內衣將我奉為貴賓,希望多多蒞臨,這貴賓總有福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