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的汗突然就不流了,“我自然不是我姐。”
目光定定的看著餘生,“若是餘東家不同意,那便當我沒來過,左右我是窮苦出生,大不了再回到從前。”
起身,利索的拍了拍膝蓋上的土。
“誰說我不同意?”看招弟要走,餘生突然將人喚住。
“隻是我還沒有想出,該怎麼處置你?”餘生的頭微微的歪了歪,“或者,你孤身一人來到男子的房間,到底是想要什麼處置?”
餘生的眼眯的細長,這樣的眼神又回到了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招弟的臉刷的一下通紅,“如果侮辱我能讓餘大東家感覺到好受,那我,甘之如飴!”
偏偏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
餘生突然間從位置上站起來,嚇的招弟下意識的就要跑出去。
隻是到底慢了一步,人被餘生拽回來壓到桌子上,上麵撒的茶水一點點的滲入後背,涼的讓人心裏發慌!
今日的餘生明明一如從前幹爽,可卻向醉了酒一般,帶著幾分狂野。
天色越來越暗,餘汝進了梁從高定下的客棧,可心卻沒來由的發慌。
手輕輕的拍了拍,定然是她想多了,餘生是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總有一日他會將喜弟給忘了,然後繼續做他高高在上的,大東家。
“大姑娘。”這般想著,已然到了門外,守在門口的人見到餘汝趕緊見禮。
砰!
剛推門進去,一個花瓶迎麵砸了上來。
若非餘汝躲的快,這花瓶砸的可就是她的頭了。
“你還敢來,你看看如鳳被你害成什麼樣了,你的心怎麼這麼惡毒!”梁從高氣的在屋子裏跺腳。
想想自己的女人,成了人人都可以看的下賤胚子,肚裏的孩子也被餘生活活的打掉了。
這,這哪裏是對付的馬氏,這分明就是羞辱的自己。
誠如餘生所言,他們就沒把自己當過人看!
餘汝跟前的人怕梁從高再傷害到餘汝,便推門想要先進去,卻被餘汝給攔在後麵了。
深吸了一口氣整了整心緒,仰頭走了進去,“這是她咎由自取!”
“你!”看餘汝到現在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話,梁從高想也沒想再次舉起了花瓶。
“我勸你想明白了,我弟還在州城,若是他瞧見我傷到了,想來可不似我這般好說話了。”餘汝說完從容的坐在椅子上,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梁從高。
果不其然,梁從高即便再憤怒,也不敢再對自己造次。
餘汝心裏多少是有些失望的,若是換成任何一個男人,想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咽下這口氣,可偏偏,梁從高算不得男人。
輕揉眉心,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梁從高的真麵目,可即便發現了,自己卻也無法抽身。
“你們姐弟沒一個好人,你給我等著,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不能對餘汝動手,梁從高隻能罵上幾句,發泄發泄自己的憤怒。
餘汝冷笑一聲,“後悔,我每日都沒有一刻不後悔,怎這般眼瞎看上你這麼個貨色!”
“賤人!”梁從高一著急直接衝上去掐住了餘汝的脖子,“你在外麵是不是有了小白臉了?”
餘汝冷冷的盯著梁從高,“你放心,誰的臉也比不上你的白!”
“大姑娘!”外頭的人聽著倆人吵起來了,總是害怕餘汝吃虧,在門外喊了一聲。
明明梁從高已經抬起了手,可聽見外麵的聲音後,隻能訕訕的收了回去。
呸!
餘汝忍不住,照著梁從高的臉吐了一口唾沫,“你真讓我惡心!”
“娘的,找死!”梁從高再次掐住了餘汝的脖子,隻是手卻沒有用力。
“姐姐,姐姐!”裏屋的馬氏扶著牆走了出來。
此刻的她,已經換上了淡粉色的裏衣,血也止住了,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你怎麼出來了,快些回去。”梁從高趕緊放開餘汝,去扶馬氏。
馬氏卻看也沒看梁從高,徑直跪在餘汝的麵前,“姐姐,我且最後一次再叫你一聲姐姐,看在咱們共同伺候夫君的份上,你就賜我一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