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喜弟有心思與自己說笑,溫言煜的眼睛都亮了,“我自然是不願意了,若我一直靠著你,哪日你若不要我了,我豈不是得哭死了。”
溫言煜趴在喜弟跟前的桌子上,“不然,你寫個字據說永遠都不會不要我?”
看溫言煜表情認真,喜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得,隻要你吃軟飯,那我便一直養著你。”喜弟用餘汝的私印,挑起了溫言煜的下巴。
溫言煜卻猛的退後,直接倒在地上,“既如此我現在受傷起不來不能打仗了,你養著我吧。”
喜弟將餘汝的私印收好,揚聲在外頭讓人端上茶來。
來的人推門進來,一眼便看見躺在地上的溫言煜,嚇的手一鬆將杯子掉在地上。
本來路過的士兵聽見動靜忍不住側頭看去,在他們眼裏看來將軍是躺在地上逗夫人開心,一個個無奈的搖頭,他們的將軍啊,這輩子算是完了。
“你如今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喜弟無奈的搖頭,原本還以為她這邊叫人過來,溫言煜肯定得起來,沒想到溫言煜根本就沒動彈。
“臉是什麼?”溫言煜拍了拍自己的臉不屑的哼了一聲,“我打仗是靠手又不靠臉。”
喜弟看著這般,隻覺得一陣陣腦門疼。
“你且在這裏躺著吧。”喜弟歎了口氣,幹脆起身眼不見心不煩。
“等等,你要不然陪著我出去一趟。”一看喜弟要走,溫言煜立刻跳了起來。
“做什麼?”喜弟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溫言煜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倒也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上頭賜下府邸,安置在了州城,我想著若你有空可以去瞧瞧,看看怎麼安置。”
“什麼?”喜弟不由的抬高了聲音,這麼大的事怎麼前兩日沒聽得溫言煜提。
“就是咱們在州城也有院子,估摸這是在老宅子過的最後一個年,以後你在州城還方便些。”溫言煜說著覺得咳了,正好瞧著下頭人又重新端了茶水過來,趕緊接過來潤潤嗓子。
“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說?”喜弟趕緊取了袍子,邊走邊忍不住抱怨了句。
“我不是瞧著你忙,想著等著你有空了再麻煩你。”溫言煜在後麵趕緊賠笑道。
一出門溫言煜一把拽住了喜弟,“我瞧著天色也不早了,咱們明日再去吧。”
喜弟沒好氣的甩開了溫言煜的手,“我現去尋葉先生算日子。”
其實去州城也挺好的,省的在這裏讓招弟惦念著從前的往事,雖說州城也有黃埔安,可畢竟接觸的日子不多,總好過在這裏睹物思人念著李木子強。
不過倒卻也是奇了,喜弟剛與葉先生說了來意,葉先生這邊直接來了句,“將軍與夫人想什麼日子搬便什麼日子搬,在您們跟前,百無禁忌。”
“這感情是好。”喜弟忍不住打趣了句。
不過話雖這麼說,喜弟還是想著按照習俗過了破五在收拾這些東西。
若是按照她的本意怎麼也得過了正月,可溫言煜過了十五就要走,喜弟想著搬新家這樣的事情,總還是與溫言煜一同才妥當。
從葉先生這邊離開,喜弟也沒回屋先尋招弟將這事說了,讓招弟有個心理準備,然後商量著他們走後,這鋪子該怎麼安頓。
溫言煜在外麵站了會兒,一邊等人一邊歎息。
已經到吃完飯的時候了,溫言煜可算是尋到了借口便進去喊一聲喜弟。
結果被喜弟一句,“將飯菜送過來。”便將溫言煜給打發了。
夜裏溫言煜讓人特意留了一份放在屋子裏,故意吃了上麵幾口就擱置了,然後扯了扯裏衣顯得有些衣衫不整。
溫言煜軟軟的躺在床上,剛躺下又覺都還缺點什麼,趕緊起身翻騰著喜弟平日裏用的胭脂盒。終於在最下麵發現了自己的要用過的東西,將臉上抹了抹對著銅鏡瞧著已經足夠白了。
思量片刻又將唇也抹白了,滿意的看著銅鏡了的自己一臉病容,這才重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