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饒是如此,但凡見到他蓮蓮的視線總會在他的身上,溫言許始終覺得這大概就會賤吧!
側頭正好看見小庶女驚恐的表情,若是這個時候旁邊站的是蓮蓮,她一定會義無反顧的衝上來護著自己吧?
溫言許的緩緩的閉上眼睛,從小他所見的都是虛偽的感情包括郭氏!
溫父在的時候她裝的賢良淑德柔情似水,可溫父走了後多少個漫漫長夜她把氣都撒在溫言許的身上!
很小的時候溫言許就想過要怎麼樣弄死郭氏,可到最後溫言許也沒有動手,無論如何比起外人來郭氏是好的,哪怕僅僅是溫父來那片刻,郭氏看自己的視線也都是溫柔的。
直到他大了,大的讓郭氏得依靠自己,那時候郭氏才開始把心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他自覺得已經晚了,他再也不需要那種廉價的愛!
直到,直到蓮蓮出現,他拚命的推開蓮蓮還不是因為覺得,這世上沒有一處溫暖是屬於自己的!
暈暈乎乎的時候溫言許似乎看到了蓮蓮的笑臉,無論在什麼時候,她每次見到自己都歡天喜地的衝過來!
溫言許下意識的伸出胳膊來,卻突然刺痛被溫言煜這一刀下去又消掉了一塊肉!
溫言許無力的垂下胳膊,這世上再無蓮蓮女,無人疼他溫言許!
苦澀的一笑,緩緩的閉上眼睛!
這短短的一生,或許他做過許多的錯事,可最錯的便是親手殺了最愛他的人。
淩遲這種事果真是需要練習的,溫言煜總覺得沒有幾刀溫言許就沒氣了,既然人都已經死了便讓衙差拉出去扔到亂墳崗便是!
此時的溫言煜濺的滿臉是血,就像是從地獄鑽出來的夜叉一般,鎮的左右沒有敢說話的人。
甚至溫言煜往前走一步,左右兩邊的人都得往後退一步。
而溫言煜隻定定的看著喜弟,“陪我去見見,爹娘!”
喜弟重重的點了點頭,“好!”
如今溫言煜也算是衣錦還鄉了,在溫父溫母的墳前上香算是有個交代了!
不過招弟身上都是傷,不必跟去還得讓李木子先把她送到醫館去。
溫言煜回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麼衣服,隻拿著喜弟給的帕子多少擦了擦臉,就頂著滿身的血去見溫父溫母!
上山的時候碰到砍柴的人,都把人嚇的差點從路上滾下來!
溫父溫母的墳是新墳,老遠就能看見。
終於到了墳前,溫言煜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憋了這麼長時間,而且溫言煜又是第一次出門少不得受委屈,喜弟總以為溫言煜會落幾滴眼淚,沒想到溫言煜隻是直愣愣的叩了三個響頭便站了起來。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下山的時候喜弟忍不住問了句。
“我已經在心裏說了,都挺好的!”
而後突然站住看了喜弟一眼,“等下次抱著孫子給他們看看!”
咳咳!
突然拐到這上麵,喜弟好像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那個,那個軍營的吃食不錯,看你又長高了。”
溫言煜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都長了!”
喜弟本來已經往前走了,越想越覺得這話說的不對,什麼叫都長了,都是哪裏長了?
越想,都紅到耳朵根那了。
這次會來溫言煜的話不多,喜弟不問她就不說,下山一路愣是再沒哼一聲,還是坐上馬車後溫言煜突然來了句,“你也不要有壓力,不會那麼快就生出孩子的!”
再加上路上顛簸,喜弟的身子跟著晃了一下。
心裏隻覺得,在軍營這段時間溫言煜跟人學壞了。
等回了家天已經黑了,招弟臉上抹了藥不放心的在外麵等著,李木子也在後麵陪著。
“姐!”馬車一到招弟便迎了上去,喜弟這邊剛露了頭招弟便給喜弟披上了件外衣!
“溫大人!”李木子作為男子自然得站到溫言煜這邊打聲招呼。
溫言煜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率走進去,而是等喜弟跟招弟先進了大門,他才在後麵跟著。
眾人在堂屋坐定,溫言煜與李木子說了幾句話便起身回裏屋換下衣服,喜弟拉著招弟的手,忍不住念了句,“以後就都好了。”
“姐夫有了功名,以後長姐便是官夫人,別的不敢說在這個縣城是可以橫著走了。”李木子在旁邊應和了句。
這話倒是將喜弟逗笑了,“我這又不是螃蟹。”
三人便都笑了起來,對於這個李木子喜弟倒是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當然三人都識趣沒有提起餘生!
她們回來的晚廚屋的婆子已經到了收工的時辰,本來招弟想自己動手多做幾個給溫言煜接風,可被李木子愣是攔住了,從酒樓要了幾個放在鍋裏留著,下頭用滾水蒸著現在吃也正好。
“趁著我回來,你們倆商量商量可要把終身大事給辦了?”因為都是自家人,也沒整那些虛禮讓溫言煜先帶三杯子酒,邊吃邊聊倒也融洽!
突然提起這事,招弟張這個嘴不知道回什麼,倒是把李木子給激動壞了,“這,這就有勞姐夫給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