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前頭餘生突然咳嗽起來,李威趕緊追了上去。
倒是李木子一直護著招弟,並未跟餘生離去。
“是,是,那不知道這溫家你想怎麼辦?”看跟前沒有能幫自己的人了,師爺也隻能認命的與溫言煜談。
說完,倒也怕溫言煜太過分了趕緊又來了句,“小人提醒溫大人一句,剛入仕途還是少樹敵的好。”
砰!
話音剛落溫言煜從腰間把刀解下來,重重的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嚇的師爺一哆嗦!
溫言煜一笑接著攬過師爺的肩膀,師爺挺著身子不想動彈,溫言煜手上一加力氣掐的師爺差點倒地上,愣是把人嗯到了桌子跟前,“來你仔細看看,這刀把上都是什麼!”
師爺被掐的站都站不住,哪裏還有心思看什麼刀把。
溫言煜突然湊到師爺的耳邊說了句,“血,全都是人的血。”又指了指外頭的院子,“血流成河啊!”
戰場的凶險師爺也是聽說過,能在戰場上出人頭地的可以說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物!
“那些血都是我的敵人流的,所以,我剛入仕途便與人為敵又如何?”溫言煜突然胳膊用力,愣是將師爺給壓的跪在桌前。
“溫言煜,你竟敢這般羞辱我!”師爺眼睛通紅,這裏天高皇帝遠的也沒個管,他在這除了縣太爺誰不得給他麵子,還是第一次這麼被動!
溫言煜直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我比你品級高,怎麼讓你跪還委屈你了?”
溫言煜手撐著下巴,卻是看向喜弟,“像溫言許那樣的人,死了算是便宜他了,可他到底也與我同住過一個屋簷下,我也不好做的太過,你說,你說隻將他淩遲如何?”
喜弟輕輕點頭,“好!”
師爺聽的都臉上的肉都跟著顫抖了,“溫言煜這可是極刑,你有什麼資格下這樣的命令!”
噓!
溫言煜手放在嘴邊,“別這麼激動,我肯定沒這個資格,咱們該按大周的律例,不過從前的事也該重新掰扯掰扯了。”接著溫言煜的手搭在師爺的肩膀上,“你且放心了,我不會讓你為難的,等明日我便修書知府大人,想來這點小事很快就會有定論的。”
師爺的臉都白了,恨不得上去咬死溫言煜!
外頭有衙差匆匆的跑了進來,趴在師爺跟前想說幾句,卻被溫言煜抬腳攔住了,“有什麼話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說?至於這麼鬼鬼祟祟的?”
衙差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師爺,不過這個時候師爺哪敢說什麼,衙差咳嗽了一聲才說道,“回大人的話,我們老爺說溫言許論罪當誅,理應,理應處死!”
怕師爺有些承不住,衙差說的很慢!
師爺突然跌坐在地上,沒想到連縣太爺都是這個意思!
師爺緩緩的閉上眼睛,“好,好去把小姐請出來,等著給他的夫君收屍!”
如今隻能做一個有利於自己的決定,溫言許縱有千般不是他之前沒有選擇讓那小庶女和離,若是在這個當口上再鬧什麼和離,不免讓人覺得他是為了撇清自己!
現在隻能犧牲小庶女了,博一個好名聲。
若是喜弟猜的沒錯,小庶女這輩子休想再嫁人了,不僅如此師爺為了防止小庶女年輕受不住寂寞,估摸用不了多久就會對小庶女動手!
師爺家出來個貞潔烈婦,怎麼也好過白養一個無用之人強!
在這一刻喜弟倒是覺得這高門大院裏,真心肮髒!
很快溫言許與小庶女被人帶了出來,小庶女穿的還是那雙浸了水的鞋,一身的白衣也不知是從被子裏拽出來隻穿的裏衣,還是專門換的,不過瞧著總還是單薄的很。
旁邊的溫言許大概知道了自己的處境,雙眼有些無神,隻是在看到溫言煜站起來後,總是閃過一絲憤恨,“若有下輩子,我一定選個好人家投胎!”
時至今日,他始終覺得他隻是比溫言煜差了出生!
也或許是吧,若是他沒有郭氏那樣的娘,大概也學不會那些個歪門邪道的手段!
“但願如此!”溫言煜冷笑一聲,抱著桌子上的刀緩緩的走了過來!
他定定的看著溫言許,這麼些日子他始終忘不了父母是怎麼死的,多少次在生死的邊緣他告訴自己,還有大仇未報,這才撐到現在!
“啊!”
溫言許慘叫了一聲!
隻見溫言煜手中揮舞著大刀,照著溫言許的手臂便削了下去!
一片薄薄的肉,像是練習了多少遍!
“這一刀是為了父親。”
抬起胳膊,又揮舞下去,“這一刀是為了母親!”
這種折磨痛,鑽心的疼!
直到溫言煜提到蓮蓮,溫言許終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想起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身上都不覺得那麼疼了,初見時候他多麼恨蓮蓮啊,她是個什麼東西竟然給自己當娘,後來還眼巴巴的給自己送飯,那是溫言許第一次打女人。
她連哼都不哼一聲,這更讓溫言許覺得憤怒,他竟然混的需要個女人來憐惜,下手更沒輕沒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