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要是什麼都不做,喜弟也懶得搭理他,也卻也他沒完沒了糾纏喜弟。
再來他又說什麼生意人,她的事也就是醫館的人知道,這人八成不是夥計就是跟夥計有親戚的人,作為管事的他肯定認識。
“要是這事辦不好了,你以後也不用來醫館了。”喜弟根本不屑跟那夥計廢話,隻管給管事的施壓。
管事的隻能低頭應和,一看這是要來真的,夥計直接坐在地上,“鄉親們大家夥給評評理,他們溫家財大氣粗把我們大夫欺負走了不說,連我們長工都不放過,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以後可讓我們怎麼活啊!”
本來世人都習慣性的同情表麵的弱者,一個大男人這麼一哭,圍著的人肯定都在向著長工,一個個都是討伐喜弟的,甚至有人還讓喜弟滾出醫館會她的鎮子上。
喜弟唇間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來,不過是鬧個事怎麼突然能聚來這麼多人,婦人老人也就算了,那麼多年輕人是怎麼回事?
就算縣裏的日子好過不用種地,可也不至於說等著天上掉餡餅來。
喜弟回頭看了一眼管事的,他隻管一直低著頭也不吱聲。
看見這幅樣子喜弟心裏一下子就清明了,站在門台上轉了一圈又一圈,“關門吧!”良久,喜弟溫聲細語的來了句。
原本坐在地上的長工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個小娘們,趕緊滾吧!”
喜弟根本不理會這人,回頭看管事的沒動彈,直接給賬房先生使眼色,讓他把人拽出來,喜弟親自把醫館的門鎖上,接著把鑰匙放進了自己袖子裏。
“原本我們商量醫館合並,以後誰缺了什麼藥材都相互幫持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咱們普通百姓無藥可醫。可既然看大家都不需要那我也就不費這個心思了,不過大家放心,真要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可以去鎮上溫家醫館,肯定能給您治好!”
喜弟回頭看了一眼關上門的醫館,“不過這家大夫已經收了我的銀子,這醫館我就大東家,既然你們不想讓我來,門肯定得給我關了。”
把話說完,喜弟拉著招弟那是頭也不會的就要往前走。
“哎哎,你們不能走,你憑什麼關門這醫館怎麼就成你們家的醫館了!”真正圍觀的人都急了,拉著喜弟的胳膊死活不放手。
喜弟也不著急,“我看咱們縣裏人傑地靈都是明白人,這做生意自然是有做生意的道道,孟大夫高風亮節隻願意做個普通的大夫不想沾銅臭味,自然我來接手,諸位要有什麼疑問可以去問孟大夫!”
把話說完,喜弟接著又要走。
“你胡說,明明是你把我們大夫逼走的!”長工怕圍觀的人把喜弟帶偏了,趕緊吆喝起來!
“你放屁!”原本溫和的喜弟,突然抬高了聲音不說,髒話也從嘴裏麵冒了出來。
“我跟孟大夫是簽了合約的,他負責看病我負責收賣藥材,怎麼到你嘴裏倒成了我不是人了,你要是再說一句,你要是再給我在這胡攪蠻纏,咱們就拿著合約去見官!”
“你,你少在這嚇唬人,你以為縣老爺會有空管你這檔子破事!”喜弟的氣勢太強,立馬就將人給壓下去了,長工心裏都打鼓懷疑今個是不是衝動了。
喜弟冷笑了一聲,“管不管是縣老爺的事,去不去是你的事。別的不說,你一個醫館的長工我倒要問問,你的耗子藥是從哪裏來的?”
“什麼耗子藥,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長工的眼神都有點飄了。
“在場的人想來也有不少看見的,你故弄玄虛假扮道士,今個我就放話了,誰要是陪我去衙門作證,我賞十個銅板!”喜弟的手一搖,自說的財大氣粗。
長工一步步的往後退,“你,你想的美,我們才都是街坊鄰居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是呀,所以明麵上或許他們不好作證,可背地裏了我想有的是人缺這十個銅板!”
喜弟的話讓長工的臉一點點的變的灰白,就這樣的貨色也敢出來觸自己的黴頭,喜弟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今日的事也算是個誤會,要是大家願意我三日後醫館正常開門,但凡是進來辦會員的都可以減免兩個銅板,要是大家不願意,我也不強開張。”
“我們願意!”喜弟這還沒說完,下頭就有人喊開了。
本來這上頭的人做買賣跟他們這些普通百姓有沒什麼關係,現在還減免銅板,這等好事誰不願意。
圍觀的人喊了起來,鬧事的長工想悄悄退出去,喜弟發現卻沒攔著她,而是過一會兒才裝作恍然間發現的樣子,“怎麼鬧事的人走了,莫不是不敢與我對峙?”
“肯定是!”喜弟說完少不得有人應和。
“也罷,我也並不是狠毒的人,那我就放他一馬,不過一個長工有這麼大的野心著實留不得,先生。”喜弟突然轉身,點了管事的人的名字。
管事先生嚇的額頭上都是汗,可還是硬著頭皮應了一聲。
“我對咱們醫館長工過的品性並不了解,這事若是不處置人家都當我這新東家好欺負,這樣你選上三個人的必須辭退了,明日拿著名單來尋我。”喜弟說完不等她說話,拉著招弟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