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你嗎?”唐溪仰著頭狠狠地瞪著顧子霖,拳頭像雨點一般落在他身上,將一直以來受的怨氣都發泄了出來。
“你明明說會放過我們的。你明明說的以後再也不會為難我們的。你明明聽到了我和趙煜城的對話。你明明聽到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顧子霖一聲不吭,任由唐溪對他發泄著。直到她講完話,他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兒。眼睛直直地瞪著她。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被情緒左右了理智的唐溪沒有發現。顧子霖的臉色白的嚇人,唇上也幾乎沒有血色。整個人看起來非常虛弱,攥著她手腕的力道也有幾分發虛,所以唐溪依舊對他發泄著。直到她抬起膝蓋。一下子頂在顧子霖的右腰上。
顧子霖悶哼一聲,額上當即滲出了汗,跟著眼前一黑。栽了過去。
唐溪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隨著將顧子霖帶走的護士一起進了病房。醫生講的話,讓唐溪覺得被雷劈中了。
“顧先生剛做完腎髒捐獻。是誰下的這麼狠的手,踢他的腰的?”
“腎髒捐獻?”
唐溪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病床上的顧子霖,怎麼也不敢相信醫生講的話。
顧子霖為什麼要捐獻腎髒。難道說唐澤的腎髒移植手術,用的是他的腎嗎?
腦袋裏忽然冒出來的想法。讓唐溪以為她瘋掉了,可是,如果不是的話,那該怎麼解釋呢?是因為他和小澤的腎髒配型不能完全匹配,所以才會發生免疫反應,所以小澤才會死的?
她想著的時候,醫生將她推出了病房,趕到了走廊上。
站在走廊上,唐溪覺得她整個人都慌了。
隔壁病房走出來一個男人,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唐溪,疑惑地走了過去,跟著唐溪的視線一起朝著病房裏麵張望著。
“顧先生怎麼了,不會是捐獻了腎髒以後有什麼情況吧?”
唐溪轉過身,茫然地看著身邊這個穿著病人服的陌生男子。“你認識他?”
在唐溪的詢問下,男人才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唐溪,原來不是顧子霖給唐澤捐獻了腎髒,而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兩個月前,醫院找到了和唐澤配型吻合度達到百分之九十八的他,希望他能夠捐獻一側的腎髒給唐澤,救他的性命,但是那是一顆腎啊,是個人都怕出事,都不想捐獻,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跟著顧子霖親自見了他,表示在他捐獻以後,會給他提供最好的休養環境,還會在他康複以後,在顧氏給他提供一份高新輕鬆的職位給他,然而重重的利益之下,他還是拒絕了。
一來是他對於有錢的顧子霖不相信,再者而言,他真的怕死,所以他放了狠話。“如果沒事的話,你怎麼不捐給別人,隻要你肯捐,我就捐。”
但是他沒想到,堂堂顧氏企業的ceo真的簽了腎髒捐獻書,還在當天和他一起捐獻了腎髒。
唐溪聽完男子的話,扁著嘴忍不住啜泣出聲,是她誤會了,是她錯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