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卿女士和柏書亦先生一大早跑過來,要求我們重新挖出您父親的棺材。
墓園沒有同意,他們就強行帶人闖了進來,您是雲哲先生墓的總負責人,我們隻能通知您盡快過來……”
還沒等對方說完,江汐就掛了電話,直接抓起家裏的車鑰匙衝了出去。
正在收拾灶台的保姆一愣,連忙追出去問:
“雲董,您不吃飯了?這麼著急去幹哪兒呀?”
“清安墓園。”
留下這四個字,江汐就驅車直衝墓園。
這兩個敗類到底要幹什麼?
敢打擾原主父親的安息!
真是活膩了!
江汐到達墓園時,原主父親棺材已經被四個黑衣保鏢挖出了半截。
除了保鏢,周圍還圍了許多墓園的工作人員。
他們各個麵露難色,手足無措的看著雲卿卿名為“孝順”,實則“大逆不道”的惡劣行徑。
墓園老板彎著腰,小心翼翼的勸著:
“雲小姐,您要哭訴直接跪在墳外說就好了,沒必要非得挖出老人的屍骨。
您這樣貿然挖出來,會影響死者安息的,死者的魂兒在陰曹地府也不會安生的,求求您助手吧。”
但是,雲卿卿絲毫不理墓園老板的勸阻,繼續我行我素的假哭。
柏書亦甚至轉頭給了墓園老板一腳,怒道:
“你煩不煩!我們自己家的事兒自己處理,輪不到外人插手!”
有了柏書亦的“保護”,雲卿卿順利的對著牆棺材砰砰磕頭,訴說著她的“苦楚”:
“爸,雲江汐把我和我媽趕出家門了,您可要回去看看,替我們做主啊!”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爸,您別怪女兒。我和我媽是真的沒有辦法,隻能把您請出來抬回家裏教訓教訓雲江汐了,您在天有靈,一定會理解我們的吧?”
“爸……啊!!!”
雲卿卿剛準備再哭,頭就被江汐按著直接磕到了堅硬的花崗岩墓碑上。
砰的一聲,砸破了腦門。
碰一下還不解氣。
江汐抓住她的頭,對著墓碑連續碰了四五下,直到她額頭潰爛,露出頭蓋骨才懨懨停手。
好幾個膽小的墓園工作者嚇得連退幾步,魂飛魄散的尖叫著。
柏書亦想上前幫忙,卻被江汐凶狠的眼光嚇的雙腿發軟,差點坐在地上。
江汐拍拍手,向後退了兩步,頃刻間,恢複了一貫的優雅。
她鄙夷的看著雲卿卿,涼涼開口:
“雲卿卿,你不是要爸替你做主嗎?既然都把他老人家請出來了,就磕頭磕的用點心。
這麼大費周章的闖墓園,今天要是不把腦漿磕出來,很難收場啊。”
雲卿卿被撞的暈暈乎乎,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不可置信的盯著江汐,強烈的恨意讓她雙目猩紅,看起來十分嚇人。
柏書亦終於看不下去了。
他鼓起勇氣上前,好不容易憋出一句:
“江汐,今天是卿卿她不對,要不就算了吧?再這麼下去會出人命的。”
“出就出唄。”出在本座手裏的人命還少嗎?
江汐隨意應了一句,轉頭柏書亦,笑的人畜無害:
“今天是你和雲卿卿一起來挖我爸的墳的,如果你執意要幫她也不是不可以,不如你替她磕點腦漿出來,祭奠我爸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