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替你教訓了,定北侯就不必費事了。”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判處了漠北第一悍將的死刑。
定北侯渾身巨震,頂著強烈的震驚和巨大的壓力回眸,怔怔的看著江汐。
這個廢物,以前連上刑場看囚犯殺頭都不敢,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狠了?
“陛下。”定北侯吞了口唾沫,好不容易憋出一句:
“雖然他是去請您起床的,但,罪不至死啊!”
“擾人清夢。”江汐道:
“他早上來時,朕說朕還在睡覺,讓禁衛軍打發他走。他不聽,非得讓人把朕的房門拆了,朕就隻好把他拆了。”
短短的兩句話,道明了原因,說出了陰狠。
女子美目流轉,盯上那瑟瑟發抖的定北侯,微微一笑:
“侯爺不會是在責怪朕吧?”
定北侯當即一個激靈,心髒猛跳了幾下,“怎麼敢。”
“那朕怎麼聽說,你昨日連夜往獵場放了三百隻不太聽話的獵物呢?”
定北侯聞言,身子徹底僵住。
他呆立在原地,半天緩不過神。
夏江汐這話,是已經知道他設埋伏的事了?
江汐將定北侯的反應盡收眼底,唇邊笑意更深。
她當然知道定北侯打得什麼主意。
因為,慕融帶來的隨從,都是禁衛軍中最優秀的探子。
一到漠北,他們就全麵監視了定北侯和夏江允。
所以,這二人想做什麼,慕融會第一時間看穿,然後告訴江汐。
“也罷。”江汐看夠了定北侯震驚的模樣,伸手,懶懶的接過慕融遞過來的弓箭。
她正襟危坐,拉弓上弦,對準密林深處埋伏著弓箭手的地方連放三箭。
不一會兒,定北侯就收到了埋伏者死了三個的消息。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定北侯有些喘不上氣。
他捂著心口,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汐。
她剛剛放的那幾箭,怎麼看都像是隨便射的,怎麼會如此精準的打中他在十幾裏外埋伏的人!
夏江汐還是人嗎?
夏江允見此,連忙扶定北侯坐下,看向江汐時,麵色也變得蒼白。
她不由得想起江汐那日看著徐清風被狼吞掉,卻不施以援手的情景。
說什麼“箭術不精,浮屠造晚了。”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夏江允暗自咬牙,骨節分明的雙手藏在廣袖之中,握掌成拳,青筋暴起。
夏江汐,你明明都傻了為什麼還要恢複過來?
早點去死不好嗎?
早點把江山讓出來有這麼難嗎?
好!既然你非要跟我對著幹,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來人啊!”夏江允忽然怒吼一聲,從懷裏拿出一隻純銀的虎符,對著周圍所有的漠北軍隊發號施令:
“陛下徹底瘋魔,殺太後,寵奸佞,滅定北,罪行之大,人神共憤,本王今日要替天行道,為我大夏,清君側!”
慕融眸子一淩,下意識把江汐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周圍洶湧而來的叛軍。
“汐汐,叛軍數量遠不止五萬!”
“是。”江汐的聲音依然沉靜,眼眸裏卻閃著難以抑製的興奮。
危險讓她興奮。
鬥了這麼久,夏江允總算聰明了一回,知道早點說服漠北士兵跟著她一起謀反。
不錯,這樣才有點意思。
這樣才殺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