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星光燦爛,天氣卻有些陰冷,方紅亮抱了抱肩,說道:“趕緊多穿衣裳。”
兩個人打開箱子找出衣服套上,方紅亮看郝靜蕾穿衣服很艱難,關切道:“你怎麼了?”
“我胸疼,不敢使勁。”
“我看看。”方紅亮拿著電筒往她的胸前一照,發現她胸前有鮮血滲出的痕跡,忙說道:“你把衣服解開看看。”
郝靜蕾有些羞澀,但看著方紅亮說的如此認真,便將胸前的兩個紐扣解開,用手往裏一摸,倒吸了一口涼氣,咧嘴道:“我好像受傷了。”
“什麼位置?”
“肋部。”
“嚴重嗎?”
“不知道。”
方紅亮把手電筒遞給她,轉身避嫌道:“你自己看看。”
郝靜蕾拿過電筒低頭一看,緊挨著左腋窩的肌膚上不知道被什麼劃了一個口子,一股一股的往外留著血,頓時一陣眩暈,坐倒在地上。
方紅亮趕緊回身,問道:“怎麼了?”
郝靜蕾不知道如何是好,用手遮擋著:“我……暈。”
“我看看。”方紅亮麻利的把郝靜蕾的手掌扯開,低頭一看,白皙的皮膚上竟然有一個刀砍斧剁般的豎向裂口,如嬰兒的小嘴往外翻翻著。
這樣的傷口讓方紅亮也犯了難。
按照正常的治療程序,這麼大的傷口必須要縫針,可是現在哪裏能有這樣的條件啊。
可是不縫針就很容易感染,尤其是在這樣的位置,很容易引發肺炎和心肌炎。
方紅亮在箱子裏找出一件幹淨的衣服,想幫郝靜蕾簡單包紮一下,忽然間,寂靜的深夜裏傳來幾聲呻.吟,方紅亮為之一振,這說明有人還活著。
郝靜蕾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兩個人豎著耳朵辨別著聲音的方向,可是那個聲音實在是太微弱了,時續時斷的。
還是郝靜蕾的耳朵好使,她一指駕駛艙,說道:“應該是那裏傳出來的。”
“走,我們去看看。”
方紅亮拉著郝靜蕾再次進入了折斷的頭等艙裏,耳貼著艙門用心的聽著,呻.吟的聲音還真是這裏發出來的。
方紅亮敲了幾下,裏麵除了呻.吟,沒有任何的反應。
方紅亮靈機一動,拉著郝靜蕾又跑了出來,站在機體下往駕駛艙的窗戶上看。
可是手電筒的光亮根本劃不破夜空,機頭上麵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見。
方紅亮四周觀察了一下,發現有一顆高聳入雲的大樹離機頭並不遠,忙把手電筒交到了郝靜蕾手裏,說道:“你站在這裏別動,等我回來。”
“你去哪啊?”
“我從大樹上跳上去試試。”
“能行嗎?哎……那你注意點啊。”
方紅亮來到了樹下,如猴子一樣爬上了大樹,向著機頭方向看了看。
兩者之間大概有五米的距離,跳是跳不過去了,隻能想辦法從樹上再往那邊爬一點。
可是這顆大樹的枝丫過於筆直,即便是爬到枝丫上,也無濟於事。
就在方紅亮即將山窮水盡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蕩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