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種時候,她眼前已經有些模糊了。
“陸慕白,我難受。”
在他舍得鬆開她唇那一刻,女人就說了這句話。
可是,被他理所應當的忽略了。
“染染,我也難受。”
難受的,無法再接受失去的痛苦了。
三年,足夠了。
那細細碎碎的吻覆上了她白皙的肌膚之上,那吻過之處,都是他的氣息,一點點包圍。
而她,不掙紮也不說話了。
隻是睜著眼睛看著夜空中的星星,沒想到,今晚在這種地方,會有星星出現。
好幾次,她總是在想,要是自己有一天也能變成星星那樣,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
而不是被迫抬頭看著觸碰不到的夜空,兀自悲涼。
“哥……”
紅唇動了動,那一個字,帶著無法言喻的情感溢出。
陸慕白卻在聽到這個字時,停下了那侵占的吻。
她在叫他,這樣熟悉的聲音,在一次次他一個人的夜裏,總是會出現。
陸安染覺得自己的意識在潰散,她該拒絕反抗的,不是麼。
可為什麼,當看到他涼薄的眼睛,她卻哽咽了。
她應該是,生病了。
火的溫暖,是可以灼燒一個人的。
包括她的身體,她的意識,她的感官。
今夜,彼此都不再是彼此。
那纏綿繾綣的吻,似乎要把對方揉碎入自己骨子深處,緊緊埋葬。
陸慕白身上的溫暖,像是帶著讓人沉淪進去的誘惑,她無法自製,也不想。
若說身體的纏綿有時可以無關情愛,那麼陸安染也分不清。
今夜的不眠之夜,與他的繾綣旖旎,是否與情有關。
也許今晚過後,什麼都不會改變。
陸慕白,你總是有辦法拆除我所有的偽裝。
可是,我們不會有明天。
……
因為陸慕白的手機不在服務區,這就讓傅子暖納悶了。
難道他去了外地嗎?
可是最近不是聽人說,總是去看拍攝進度。
而今晚,陸安染也沒有回陸家。
她也是剛從許茹念那裏知道的,剛才接到許茹念的電話,大概是勸她別多想,婚禮一定會辦。
傅子暖卻無心聽那些,無意識的問了一句安染在不。
但答案是,不在。
而陸慕白,今晚也不在。
很多事情,不是她願意那麼想,而是很多巧合,未免真的——
讓人不得不懷疑。
“慕白,你不會那樣的,對不對。”
不會,不會對自己的妹妹,有感情的。
就算有,也隻是要好的兄妹之情。
……
天邊即白,金色的一片,從海平麵上升起,格外的耀眼。
陸慕白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兒已經不在,那餘溫的氣息還存留。
早上的海水還不太暖和,涼涼的感覺,並不刺骨,反而讓人覺得舒適。
她踩著浪花,嘴角染著幹淨無暇的笑意,眯眼看著遠方與海線融為一體的日出之陽。
很久,沒有感受過這自然的氣息和美了。
昨夜聽風。
海風的聲音,和海浪拍打在沙灘上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讓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