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又重新找我玩已經膩了的遊戲。”
陸慕白不像是那種,對已經拋棄的,重新糾纏的人。
還是說,她根本不了解他呢。
“那你又為什麼一直認為這是遊戲?”
她有她的困惑,他也有他的無奈。
這是遊戲嗎,陸慕白從不把自己當做遊戲的籌碼,因為輸了,就是一輩子。
“當初,是你一再強調的,不是嗎?”
女人隻是冷笑,眸底披上了一層冷嘲。
他反倒問她,真是好笑。
說她想忘了過去重新開始,其實她比誰都清楚,不可能的。
傷害已經造成了,她就無法抹去。
陸慕白,你以為我隻恨秦向遠害死了我的孩子嗎?
不——
若非是你,這一切就不會開始。
是你讓我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心痛到心死的過程。
絕望而又無助,卻也無可奈何。
“陸慕白,我不想知道你現在這麼做的目的,也是是因為又來了興趣,也許是再次尋求刺激或者其他……但我真的,已經找不回當初對你的感覺了。”
那種,深愛中寧願不顧世人的目光而堅守的感情。
早已經,不複而存了。
男人深邃的眸子裏折射出一抹黯淡,染染,你是想說,不再愛了,是麼。
“那打碎的東西,你怎麼解釋?”
陸安染,再繼續編一個理由,繼續演,你是演員,我倒想看看你現在要這麼繼續編繼續演下去。
女人眸子顫了顫,雖然隻是微微的波瀾,但在火光之下,卻也明顯。
他——
還是提到了那個已經破碎不堪,不知道扔哪裏去的杯子了。
陸安染,你又為什麼,昨天要買下它呢?
她勾出一抹假笑,沒有絲毫真心:
“那沒有任何意義,碎了正好。”
不然,她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它。
碎了,正好。
就像當初她的愚蠢可笑,一起消失了,真好。
她的話,還真是——
懂得怎麼用刀子在別人心口劃口子。
“染染,你又變壞了。”
卻在女人微微蹙起不解的目光之中,男人已經按住她的雙臂,在失控的反應之下,被推倒在那沙灘上。
眼前不再是火光的紅色,而是他與黑夜融為一體的深邃眸光。
她變壞了,應該說比以前還壞了。
總是……讓他這裏不好受。
這裏,左心房那個叫做心髒的位置。
那裏的心頭肉像是已經壞死了,隻剩下腐爛。
若非她回來了,不然他還真是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心髒,還是會跳動的。
真是個,狠心壞心無心的女人啊。
那談不上溫柔的吻,封了她的唇。
雙手被桎梏在頭頂,她隻能被迫承受著來自男人略帶懲罰意味的吻。
她驀地蹙眉,下了狠,不留情麵的咬下。
麻木的疼痛,在他薄唇之上,染上了血腥的味道。
可他卻沒有停下這一吻,反而變成了啃噬一般的侵占。
“唔……”
她是真的沒什麼力氣了,從三年前經曆了那些事情後,她的身體就很差。
這三年裏,也是不斷的虐待自己的身體機能,所以看似堅強的身子,其實隻要氣候變冷,就會全身無力,忍不住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