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裏是哪裏啊?”
像是一個文藝的巷子,可她從來沒來過,這麼晚了,都是黑的一片。
與他十指相扣走進那其中一個櫥窗房裏,他竟然有鑰匙,難道這是他的地方麼。
進了屋子,發現裏麵有很不一樣的味道傳來,他開了燈,她就看著眼前的一切,目光立刻被桌子上放著的小玩意給吸引去了。
“哇,這些……”
這好像是一個做手工陶瓷的地方,那長桌上還放著很多不同形狀的小陶瓷品。
有的好像剛上了色,陸安染不敢用手去碰,垂著腦袋仔細看了看,笑道:
“好可愛哦。”
而後注意到有一個高架子,每一空都有用玻璃隔閡起來的一個工藝品。
好像都需要這裏的主人的鑰匙才能打開,這該不會是每一個來這裏做手工陶瓷的人留下的紀念品吧?
有的好看有的粗糙,也有的可愛自然也有滑稽的。
“哥,這是你的地方麼?”
陸慕白,不像這麼閑的人,會開這種手工陶瓷。
“這裏的老板晚上休息了。”
“那你怎麼會有鑰匙?”
難不成,偷來的?
女孩狡黠的眸子裏都寫滿了猜測,陸慕白噙著笑意不語,牽著她的手去了做手工陶瓷的地方。
有現成的材料哎,意思是,她今晚可以自己做一個屬於她的小工藝品麼?
和他一起。
雖然陸先生約會的方式的確獨特了一點,不過和普通人的確不一樣,而她,很喜歡。
“可……可我不會哎。”
“我教你。”
在那椅子上坐下,他的氣息環住她的身子,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將成塊的泥放在轉盤上。
她的左手被燙傷了,所以他用左手,而她用右手。
昏暗的燈光下,隻有彼此的身影投影在那牆麵上,兩個影子漸漸重合交疊在一起。
“好難哦。”
需要定型的泥自然要控製好力度,可是她負責的右邊,像是缺了口子一樣,跟他的左邊比起來,根本就像是兩個工藝品。
“哥,你不嫌棄吧?”
折騰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定型了,可也沒有他那邊的完美。
不過她知道,他不會嫌棄的。
定型後就是放入爐中燒製,需要兩個小時,這個等待的時間,她目光不曾轉移,一直盯著那類似壁爐一樣的地方,眼珠子眨也不眨,像是好奇寶寶一樣。
"哥,你說會不會好醜?"
"嗯。"
陸慕白略帶敷衍的回應讓陸安染不滿的撅了噘嘴,好嘛她知道自己沒什麼藝術細胞,可……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震動了,陸安染靠著男人的肩膀,有些困半眯著眼,可他似乎沒有接。
"怎麼不接呢……"
她迷迷糊糊吱了一句,他卻關掉手機,溫暖的大掌摟緊她的腰身,讓她靠得舒服一些。
"騷.擾電話。"
"嗯?……哦……"
還想問什麼,她已經靠著睡著了。
畢竟白天很累了,等待的時間自然困意襲來。
……
"竟然關機!"
許茹念憤憤咬牙,該死的,一定是在一起,怕她發現是麼。
大半夜,孤男寡女,會做什麼事情,可想而知。
“茹念,你大晚上給誰打電話?”
突然的一道聲音讓許茹念猛的顫了顫身子,回過頭看著陸誌恒走下來。
“沒……本來想給慕白打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休息,你知道的,他沒住在家裏,我這個當媽的晚上總是想著。”
“這個時候慕白應該睡了。”
已經淩晨兩點了。
“我沒注意到時間。”
將電話放下,許茹念也不知陸誌恒信沒信她的話。
怕他再多問,畢竟那件事,現在還不能讓陸誌恒知道。
雖然很想看到陸安染被責罰處置,可是相應的,會不會被她反咬一口,倒說是慕白的錯,讓陸誌恒遷怒於兒子。
那好不容易才掌權的陸氏,隻怕又要功虧一簣了。
“算了很晚了,我們去休息吧。”
“等等……既然都醒了,我去看看安染。”
陸誌恒還在惦著那丫頭手背上的燙傷,不知道今晚會不會疼得睡不著覺。
許茹念一聽這話,暗自咬牙,不能讓陸誌恒發現今晚陸安染不在,不然……就什麼都知道了。
沒想到會有這種時候,本該憤懣的她,倒要替那丫頭圓謊!
“誌恒啊!她已經睡了別去打擾了……安染長大了又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
陸誌恒蹙眉,不管女兒有沒有長大,還是不是以前的小女孩,對於他這個做父親的而言,沒有任何差別。
不過餘光瞥了眼那黑著燈的房間,想必是睡了,還是不打擾她休息了,看樣子也忙了一天累壞了。